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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白狼山。
魏軍抵達白狼山下時,酉時已過,他們稍事休整,便開始有條不紊的構築工事,修建營壘。
珩王和幾位將軍展開地圖,正在一起低聲商議,嵇勇忽然帶兵趕了過來。
他滿面塵土,額前還有幾抹焦黑,頭盔戴得歪歪斜斜,看起來狼狽不已。
一見珩王,他便跪倒在地:“啟稟珩王殿下,大……大事不好了……關押在懷朔監牢中的柔然俘虜跑了!末將……末將看守不利,請殿下責罰!”
這是早就計劃好的一齣戲,可嵇勇平日裡是個極爽利之人,讓他說謊做戲,實在是為難他,以至於把十萬火急的軍情硬是說出了期期艾艾的語調。
青城幾人見狀,心中發笑,卻要裝作不動聲色。
珩王一臉平靜,問:“怎麼回事?”
嵇勇滿頭大汗,繼續結巴:“今……今日兩個獄卒因……因瑣事互毆,撞倒了火盆,監牢中就起了火,那些柔然俘虜就……就趁亂逃跑了……”
尉琰憋住笑,擰眉喝道,“你們就沒有追嗎?”
“追了……”嵇勇道,“追回來幾個,但還是跑了一些……末將已派人又去追捕了……”
珩王沒再看嵇勇,沉聲道:“來人,嵇勇治下無方,以致人犯逃脫,拖下去,重打二十軍棍!”說著轉向陸銑,“你親自監刑!”
陸銑從未見嵇勇如此好笑,忍得著實辛苦,一聽此言,巴不得立即離開,於是趕忙領命。
下一刻便有士兵上前,將嵇勇拖了下去,不多時,不遠處的一個土包後,傳來了重重的擊打聲。
這當然也是做戲,實際打的不過是個塞滿稻草的布袋。
盧定洲剛指揮士兵們紮了幾處營帳,才回來便撞見這一幕,大氣也不敢喘,立在不遠處旁觀。
盧頡站在盧定洲身後,才叫了一聲“父親……”盧定洲便投來一記眼風,盧頡趕忙改口道,“盧副帥……珩王殿下這是做什麼?”
盧定洲眉頭皺起,“這還看不明白?嵇勇這個時候觸黴頭,也怪不得珩王殿下。”
盧頡忙道,“屬下是問,珩王在此紮營,究竟要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自然是打算營救玥璃縣主,可這談何容易,你沒看到嘛,派出去的斥候換了一撥又一撥,依舊探不到任何訊息。”
盧頡想了想,又道,“那要是縣主被救回來……”
“當初縣主未得陛下首肯,擅自行動,如今她身陷敵營,本將配合珩王全力營救,若能救出,自然再好不過,若是救不出,陛下聖明,也不會怪罪於我。”
“可是……”
自珩王入了雲中,盧定洲的眼皮便狂跳不已,他心中煩惱,用手指輕壓眼眶,低聲呵斥道,“可是什麼!這些日子你小心行事,千萬不要去珩王眼前晃悠,就是我跟前你也少來!明白了?”
盧頡一臉無奈,欲言又止,最終應了一聲是。
領過二十軍棍後,嵇勇被兩個士兵攙扶到就近的營帳中休養,陸銑則去向珩王覆命。
珩王聽後,點頭表示知曉了,隨即正色道:“派幾隊士兵四處巡邏,其他將士們就地造飯休整,待三更時分,再繼續修築工事。”
“是!”眾人應道。
白狼山往北三十里,便是閭光副將庫莫所駐紮的營地。這營地是為了方便斥候刺探軍情,傳遞訊息,故規模不大,僅有百餘將士。
今日入夜,斷斷續續來了不少之前被魏軍俘獲計程車兵和商人,這其中就有嚴蒙等人。庫莫心機極重,自然不會輕易相信他們,少不了審問一番,這些人如實相告,說是監牢的獄卒因瑣事爭執,監牢中起了火,犯人暴動,這才逃了出來。
嚴蒙裝成老兵痞,混在這些人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