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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豎無事可做,青城沒反對,二人幾下飛掠到那處雅間的屋簷上,各自掀開一片屋瓦,向下望去。
為首兩人進到屋內,其他人則守在門外。
“父親請。”年輕男子躬身道,“父親趕了許久的路,想必累了,要不先在內室歇息片刻?”
那人摘下風帽,聲音渾厚,略帶一絲沙啞:“無妨,倒不覺得累。”
此人甫一開口,屋頂上的二人皆心頭一震,四目相接,兩人眼中皆透出憎惡——歸義侯盧定洲,怎會是他?
兩國結盟,盧定洲負責協助太子完成結盟儀式,聽聞他數日前已抵達白城,沒想到暗夜潛行,竟來了此處。如此說來,侍立在旁的年輕男子應是盧頡。
這一家人都來了邊城,究竟要做什麼?
盧頡給盧定洲沏了一杯茶,雙手遞上,但被盧定洲擋了回去:“那客商怎麼說?”
“客商說,若是父親答應前幾日的出價,定會將秋獵圖雙手奉上。”
“秋獵圖”三字一出,玥璃秀眉蹙起,青城雙眼半眯,眸底掠過一抹寒意。
盧定洲冷哼一聲:“他的出價太高,為父還需斟酌一二。對了,此人可帶著秋獵圖前來?”
“並未,不過那客商讓人在這布帛上將秋獵圖圖樣大致勾勒下來,讓兒子帶給父親看看。”
盧頡取出一個檀色錦袋,展開其中的布帛,“那客商說,若父親有意,今晚可到他的住所詳談。”
盧頡湊在盧定洲身側,將秋獵圖圖樣完全遮蓋住,青城視線受阻,什麼也看不到。
不過片刻,盧定洲頻頻點頭,“這應是秋獵圖無疑,只是有些細節還需細細辨認才是,免得再出上次春獵圖那樣的意外。”
“父親說得是。”
盧定洲似乎心情大好,端起桌案上的茶盞品了一小口,讚道:“這百結花茶煮的不錯,可惜榆州沒有丁香花,否則放上一些,茶湯會更馨香……”
正說得起勁,他手腕一顫,茶杯傾斜,大半杯茶水盡數淋在衣襟上。
盧頡一驚:“父親可被燙到?”說著連忙拿出巾帕,接著又道,“父親去內室換件外衫吧。”
盧定洲點了點頭,進到內室。
正在此時,外面傳來一陣吵嚷聲,還伴隨著廝打呵斥聲,盧頡一驚,趕忙出門檢視。
玥璃立即打了個手勢,自己飛身掠起,跟蹤盧頡而去。
青城將瓦片重新蓋好,自花窗躍入屋內,幾步上前,開啟放在桌案上的錦袋,裡面卻空空如也——盧定洲將畫有圖樣的布帛帶進內室了。
這時一道極細小的聲音傳來,青城瞳孔驟然一縮——屋簷上有人!
這人腳步聲若有似無,輕功在玥璃之上,思量間,門外響起急促的腳步踏響聲,她無暇多顧,悄無聲息地隱在花窗旁的松木雕破圖風後。
很快,盧頡進到屋內,盧定洲也從內室走了出來,見盧頡從外面進來,問起緣故。
盧頡道:“方才院中幾個醉鬼鬧事,護衛已將他們打發走了……父親今晚可要與那客商見面?”
盧定洲似乎有些無奈:“不論出價多高,總要先見上一面。”
盧頡道:“到時兒子見機行事,先殺殺他的威風再說,畢竟,如此高的價碼,也不是誰都出得起。”
盧定洲嗯了一聲,父子倆很快走了出去。
不過片刻,屋頂上的人也離開了,青城繞過屏風,從視窗躍出,站在屋脊上遠眺,只見盧定洲一行人出了鴻儒館後門,紛紛上馬,他們在小巷中不斷穿行,迅速向城南方向而去。
青城施展輕功跟了上去,不多時,她驀然發現,對面的一處屋簷上,有個黑衣人,也在跟蹤盧定洲,此人在屋簷和大樹間不斷穿梭,身手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