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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五洋城的燈塔上已經亮起了指引船隻的明燈。李修然站在書房的窗前,望著漸漸熱鬧起來的港口。他已經在這裡等待多時,今天有幾位特殊的客人要來——幾個江南大族的代表。
書房內,檀香嫋嫋,茶水正溫。李修然特意選了上好的西湖龍井,這是顧明遠最愛的茶。做生意講究的就是投其所好,更何況今天要談的可不是一般的生意。
"先生,客人到了,"貼身侍衛方謙輕聲通報。
很快,幾位錦衣男子魚貫而入。為首的是蘇州顧氏的家主顧明遠,一身素雅長衫,舉止儒雅;其次是揚州鹽商周家的周壽山,富商的精明藏在笑眯眯的眼睛裡;還有嘉定士紳張懷德,一身儒將風範。
"諸位遠道而來,辛苦了,"李修然溫和地說,親自為幾位斟茶,"想必都知道我邀請大家來的用意。"
待茶過三巡,李修然才正式開始今天的話題。
"眼下的形勢,想必諸位比我更清楚,"他展開一份詳細的分析,"滿清虎視眈眈,朝廷積弱難返。遼東戰事膠著,皮島孤懸海外。一旦北方有變"
"李大人認為北方會有變?"顧明遠敏銳地抓住了關鍵。
李修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取出一份地圖:"請諸位看這裡。"他的手指在地圖上劃過:"這是滿清最近半年的軍事部署。騎兵集結、糧草調動,還有這些可疑的商隊活動"
周壽山倒吸一口冷氣:"這是要"
"準備南下!"張懷德接過話,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如果讓他們得手,江南將會"
"所以我請諸位來,"李修然正色道,"不是為了談生意,而是為了保護我們共同的家園。"
"李大人的意思是,"顧明遠沉聲道,"要我們協助佈防?"
"不止如此,"李修然說,"我需要諸位幫助建立一個完整的防禦體系。從物資儲備到人員調配,從城防建設到情報網路,這是一個龐大的工程,需要我們所有人的力量。"
周壽山捋著花白的鬍鬚,精明的眼睛眯成一條縫:"李大人的意思我們明白。但這需要投入大量的資金和人力,我們冒這個風險"
"諸位覺得,如果滿清南下,你們的家業還保得住嗎?"李修然反問,"那些鋪子、鹽場、莊子,還有你們世代經營的產業,在鐵蹄下能剩下多少?"
房間一時陷入沉默。幾位富商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擔憂。
"我可以保證,"李修然繼續道,"只要諸位配合,不僅可以保住現有的利益,還能獲得更大的發展空間。諸位難道沒注意到,最近海外貿易的利潤有多豐厚嗎?"
具體部署
李修然展開一幅更詳細的地圖,這是他特別繪製的江南防禦圖。
"我的計劃分三個層面,"他指著地圖說,"第一層是物資儲備。"
周壽山立即來了精神,這正是他最擅長的領域。
"利用鹽商的運輸網路,我們可以秘密運送軍需物資。"李修然解釋道,"鹽商的船隊本就頻繁往來,不會引起懷疑。而且"
他指著幾個關鍵點:"在這些地方建立秘密倉庫。表面上是普通鹽倉,實際上分為明暗兩層。明層儲存日常貨物,暗層才是真正的軍需倉庫。"
"要儲備什麼?"張懷德問。
"首先是糧食,"李修然說,"其次是藥材,特別是治療戰傷的藥品。最後是軍械,包括火藥、弓箭和各種武器。所有物資都要定期更換,確保始終保持最佳狀態。"
"第二層是防禦工事。"他看向顧明遠,"這就要請顧老爺費心了。"
"蘇州城的工事的確需要加固,"顧明遠點頭,"但要如何做才不引人注意?"
李修然露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