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勾月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微黃的天空之下,夕陽半遮半掩的掛在西邊的天上,給這座以灰眼為名的哨所披上金色的外衣。
一處百米寬的斷崖山脊之上,古松白衫抽根山岩,人為修剪過的灌木長滿崎嶇的山路。
“狗日的劉老三,噗!”
一位身形消瘦的人影吐掉一節菸屁股,臉上滿是風霜的痕跡,用腳狠狠的給那壽終正寢的菸頭做了個外科手術,這也許就是這支菸最後的宿命,燙死老子了!我的嘴!
煙:或許反向抽菸更適合你。
男人叫老魏,滿臉的鬍鬚,額頭上有著一處可以跟人吹噓的光輝傷疤,按照大哥自己的說法他曾經是哨所裡的首屈一指的老司機。
而現在年紀大了,加上年輕的時候受些過傷導致體力大不如前。
所以現在被安排到西面的瞭望塔上面混日子,畢竟老子也是為哨所流過血受過傷的男人。
現在算是退居二線享起了清福,每天的工作就是盯著西面山崖下的一草一木。
說白了就是看大門一個性質不過沒啥油水,畢竟哨所西面只有斷崖可沒有大門。
老魏拿起保溫杯喝了口水,破舊的電風扇呼哧呼哧的賣命工作,一張桌子一疊報紙,旁邊的櫃子裡面是安保的制式裝備,比如訊號槍,電機網之類的。
這就是老魏工作,值班警衛處每週三個班的人輪崗,保證時時刻刻都會有人駐守在這些瞭望高塔上。
本週這座6號塔臺的值班者正是魏軍,劉老三和王海當值。
“這劉老三命好啊!有個半大小子,孩他娘還能給暖個被窩,不像咱老哥倆腚上都他娘能炕餅子,你說這他孃的氣不氣人啊老王?”
說著起身拿起望遠鏡朝著小城裡望去。
“去你大爺的,別淨扯這些沒用一天到晚囉嗦個不停,老子怎麼跟你這個鳥人分到一組,聽說高錘隊長剛剛回來,好好值班出了問題有你的好果子吃……哼!”
對講機裡傳來不耐煩的聲音,看來塔頂的這位大哥心情很是暴躁。
“他回來怎麼了,當年我還把過這小子尿呢?怕個錘子,老子不是吹你叫他小子過來,老子就是當面罵他幾句你,這小子都不敢放個屁的你信不信!”
“啊,對對對……”
塔臺頂上的漢子翻個白眼,你他孃的真能吹,反正這個鳥地方別說吹牛,就是裸奔都沒人看的到。
“擱上面西北風滋味咋樣,啊!老子聞到了芳姐的味道,香啊!”
老魏嚥了一口吐沫,說著“呦呵,老劉家那小子來了,還是這小子有良心,下來吧!老王,看看有啥吃的。”老魏抖抖腿講到。
“呵呵,老魏你說你他娘年輕時候也不磕磣,咋混的?你跟我天天藏著掖著的,我聽老劉說你年輕時候有過一段撕心裂肺的,往事?”
鐺鐺鐺皮靴踩在樓梯上的聲響,略帶打趣的問道。
“屁!聽他們扯犢子。”
哐當門開了,王海從瞭望塔上下來後一屁股坐在板床上,壓得吱呀作響。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
不一會一個半大小子揹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包,來到了6號瞭望塔下。
“魏叔,王叔,俺爹叫我給你們送的飯菜,我放這裡了”
小胖子把幾個鐵盒子從身後的揹包裡取出來,放在塔下的電機上,對著離地面幾米高的小屋揮手大喊,圓嘟嘟的面龐上滿是豆粒大小的汗珠。
小胖子把東西放下後哼著一首歌沿著山崖的石板路原路返回,他叫劉玉劍,
是老魏口中劉老三的兒子,說是劉老三但是他爹並不老,莫約著四十幾的人,這個年紀有著一個兒子對哨所的男子來說已經難得,王海私下裡就沒少羨慕。
荒原上,人們抱團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