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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靈尤其喜歡這月色,徜徉在月光下,都能品出一股自得其樂之感。
洛桑輕撫著劍身,觸感冰涼,那種熟悉的感覺又湧上了心頭。
劍身輕輕晃動,表達著喜悅。
這種情緒,好似能透過劍身傳遞給她。
它究竟是怎麼來到自己身邊的。
明明這中間,相隔何止千年萬年。
滄海桑田,就算是生了靈,也容易泯滅於時間。
時間是最無情的劊子手,可是卻留下了她和它。
她喃喃自語:“為什麼?”
出乎意料的發展,往往帶來的,都並不是什麼好事。
就像她,以前很是認定自己所擁有和所經歷的事情,但現在,所有的東西,在她面前都帶了點虛假。
出神之間,劍鋒劃破了她的指尖,血浸入之時,劍身越發散出一層妖邪之意。
月色下,那一抹血紅,緩緩沁入其中,直至完全消失。
血腥詭異的景象,卻好似激發了她一絲模糊的記憶。
模糊的畫面中,有她,也有這柄劍。
她提著劍,隨意地戳著跪在地面上的人。
跪著的人,不敢直視,一下又一下磕撞著白玉鋪就的地面。
那人額頭下的地板,已經沾了點血色。
而她,輕輕巧巧將這柄劍側懸在那人脖間。
劍身已經刺破了他的側頸,她風輕雲淡的說了句什麼,然後割下了伏於地面之人的耳朵。
那人痛的一哆嗦,但卻並沒有過多的失態,最後磕了個頭說了句什麼,便退下了,洛桑猜應該是在謝她的不殺之恩。
整個宮殿裡只剩下她一個。
那柄劍在她周身遊蕩,劍身上的血並沒有消失,反而有些乾涸的血漬掛在身上。
她邁出一步,腳上並沒有穿鞋履,赤腳踩在暖玉上,也並不寒涼。
踏上觀星樓,沐浴在光華之下,天地間,好似就只剩她和那把劍。
而她身側,已經備上了一盞鮮血,劍靈像是習慣了,自顧自將劍尖戳進了盞內。
洛桑恍然回神。
那鮮明的記憶,絕對不像是憑空想象。
這柄劍,竟然一直在她身邊這麼多年。
那麼她為什麼會忘卻它的存在?
洛桑眼神晦暗不明,她來到異界這麼長時間,從來沒懷疑過她的記憶被篡改,或者不是被篡改,而是這些被刻意模糊了。
舊時記憶裡那些鮮活的景象,那些起伏的情緒,絕對不像是造假造出來的。
何況她一個靈虛期的修者,有什麼大能,能夠篡改屬於靈虛的識海和記憶。
若是能在她所認識的裡面選出一位,無疑是天道了。
她來到這個世界,究竟是有意為之還是意外值得商榷。
她的到來又能帶來什麼,或者說為天道帶來什麼?
難道是為了延續祂的生命?
她猶記得天道的叮囑,只要積攢一定功德才能拯救出困押的靈魂。
以前她沒有深想,現在思索起來,卻沒來由覺得不對。
這麼多年,不說故人魂體是否還在,單論功德一事,那麼龐大的功德量,難道她做的,不是另一種相助天道之事?
就像陸堯,他身上的氣運,是天道所需要的,所以她救了他,能得到令人眼饞的功德。
換種說法,這種輕易得來的功德,何嘗不是一種引誘,讓你不知不覺跟著祂所設下的規則行事。
畫面中的她,不管是輕易動刑,或是以血喂劍,都不是良善之人的做法。
按照這種性子,她必定不可能對這所謂的功德感興趣。
那一瞬間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