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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晚高峰時段裡,路況有點堵。一路上,他們之間沒有交流。這種沉默彷彿是暴雨的徵兆,讓葉依一恐慌。
車子停在了她家的樓棟底下,她慌不擇路,解了安全帶就要逃。
陸延霆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請我上去嗎,依一?”
她說不出話來。
陸延霆換了在辦公室裡才會用的語氣,卻近乎是在央求,“讓我上去,依一。”
葉依一從來都拒絕不了他。從他第一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沉默得下了車,她以為這樣可以讓陸延霆離開。但陸延霆卻默默得跟了上來,在牽住她的那一瞬間加快了腳步。葉依一被她拽得小跑了起來,眼睜睜得看著他用密碼開啟了自己家的門。
他們手裡的電腦包全都應聲落地,在陸延霆扛起她的那一瞬間,她的小包也掉了下來。
這是一隻已經絕版了的香奈兒包包,也許就是它讓夏今安覺得自己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可那時的葉依一併不知道它的價格,她只知道這是陸延霆送的,在他們的第一次過後。她一直珍惜著,小心翼翼得用著,因為這是陸延霆送給自己唯一的一件禮物。
羞愧感在作祟,她反抗了起來,“延霆……”
她被放在了床上,繼而眼前被這個男人給填滿。
“這就是你拒絕我的代價,葉依一。”陸延霆鉗住她的手,吻了下去,“我要讓你……永遠記住……”
葉依一以為自己會經歷一場狂風肆虐般的浩劫,成為他洩憤的工具。可一切還是那樣的熟悉,陸延霆給她的依舊是刻骨銘心的溫柔,只是今夜這樣的溫柔週而復始,好似永無止境。
清晨,當萬物復甦的時候,葉依一也被手機鬧鈴從夢中叫醒。身邊的陸延霆翻了個身,明顯是有被吵到。
循著聲音,她在床邊的地板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蹲在地上趕緊就把鬧鈴給關了。
昨夜的記憶已經模糊,似乎自己是在精疲力盡中昏死過去的,卻像陸延霆說的那樣,能讓人記一輩子。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除了心口處他留下的一個印記外,一切都還算正常。
“依一……”
聽到呼喚的葉依一趕緊鑽回了被窩。
“我要起床去上班了。”
陸延霆還閉著眼睛,懷抱卻向她敞開了。
葉依一躺了進去,感受著他結實的胸膛裡傳來的溫度和心跳聲。
“你可以再睡一會兒。襯衣我等會給你熨好放在沙發上。你走的時候記得把門關好。”
他“嗯”著,手臂卻沒有鬆開。
葉依一等了一會兒,“我要遲到了……”
陸延霆這才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睛細細長長,薄薄的雙眼皮卻是個內雙,只有在眼睛的後半段才能見到端倪。此刻,這雙眼睛半眯著,平日裡不太能顯露的前半段雙眼皮看起來有點溼潤。
用眼睛描繪著眼前的這張臉。末了,陸延霆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終於鬆開她了。
葉依一趕時間,在起床後用上了在工作中才會用到的高效率。出門前,她扒拉著臥室門縫又朝裡張望了一眼。陸延霆還睡著,好像在睡回籠覺了。輕輕關上家門,隨後就是一路小跑,上氣不接下氣得跑進了地鐵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昨晚她是坐陸延霆的車回來的,她自己的小破腳踏車還停在公司大樓底下。
坐在地鐵上,她不禁回想昨晚,然後不由得懷疑陸延霆到底知不知道那一晚自己和夏今安的事情。前前後後想了兩遍,她覺得多半是不知道了。否則陸延霆還不得像丟抹布一樣把自己給丟出華庭康威。
可木已成舟,發生過的事情,葉依一終究不能當做沒有發生過。她只能寄希望於陸延霆不會知道或者儘可能晚點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