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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衡常年待在軍中,身似泰山巍峨,整個人如鋒利寶劍,讓人望而生畏,不笑時冷肅,壓迫感極強,即使頂尖的容貌也拯救不了他夜止小兒啼的氣質。
炯炯有神的眼,如俯下前爪,蓄勢待發的猛虎盯著獵物,無端讓人汗毛炸裂。
笑時中和周身銳利,添了幾分柔和,尤其是看向楚時,眉宇間帶著惡劣,像那故意扯女孩辮子吸引注意的小孩。
張揚裡帶著滑稽。
楚時眼前突然出現佈滿厚繭的手心,掌心躺著兩顆飽滿誘人的李子。
魏衡見他眼前一亮,頗有種“孤很厲害,你不必崇拜”的抬了抬下巴:“知道你怕苦,方才看見了,就順手摘了兩個。”
馬車裡備的瓜果不多,前日便吃完了,這人嬌氣的很,沒了沖淡苦味的東西,他多半不願服藥。
此等野果多長於山林深處,行軍走官道,並不會見到野李子。
楚時將李子接過,用帕子擦了擦,塞到魏衡還想喋喋不休的嘴中:“殿下嚐嚐。”
說完咬了一口剩下的,野生的李子,就算成熟,酸澀的味道也沒有退卻多少,魏衡臉色一變,將嘴中的李子吐出去,劍眉皺成了川字。
“這鬼玩意想謀殺!”
看楚時小口小口,吃的面不改色,魏衡趕緊剛東西搶過來:“別吃了,再行十里便到欽州,屆時給你買蜜餞。”
楚時抿了抿唇,抬眼看向魏衡,突然彎了彎眼:“還好,恰能入口。”
魏衡不敢置信:“這還好?你家中是否有人虐待你?”
他覺得這人恐怕是被虐待而不自知,他行軍多年,什麼苦沒吃過,連他都覺得果子酸澀難忍,費牙,這東西能好到哪去。
他竟吃的面無表情。
楚時對上魏衡複雜的眼神,啞然,他想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解釋,魏衡現在明擺著自有一番認知,一時半會兒,說什麼都是徒勞。
按下想解釋的心思,馬車被人敲響:“殿下,公子的藥好了。”
魏衡起身走到簾子旁接過,折返:“喝吧,在等下去,晚膳喝兩碗,豈不痛苦。”
楚時放下手中書,望著魏衡手中的碗有些抗拒,他試圖商量:“少喝一次,應當沒事。”
“怎會無事,大夫說了,日日得喝,頓頓不能少,不過一碗藥罷了,大口悶,三口便結束,信我,快,趁熱喝。”
魏衡就沒見過這麼嬌氣的人,眉頭緊蹙,眼中滿是不贊同。
昨夜尚且痛苦不堪,這才一日,便忘了個乾淨。
楚時看著他,眼神清冷如雪,定定看著誰,總讓人產生情深不壽的錯覺,魏衡暗罵一聲妖精。
好好的男人長如此好看做甚。
指甲深陷皮肉,魏衡勸誡自己忍住,指尖微疼,按住心中亂動的野豬。
為遮掩自己被迷了神,魏衡用力瞪回去,語氣嚴肅:“快喝!”
如此色厲內荏的模樣,讓楚時恍惚,記憶深處,也有人如此:“魏衡,你好凶啊。”
魏衡一秒破功,見他委屈,氣著氣著就笑了,投降似的放軟語氣:“你這是在埋怨孤?”
楚時點點頭,直直看著他:“埋怨你。”
魏衡:“……”
“外人會說自己不敢,你呀。”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此後經年,轉念驚覺,這是內人,便得了囂張底氣。
楚時垂下眸子,問:“那我是外人嗎?”
魏衡徹底敗下陣來:“是內人,行了吧,喝一口,再過十里,孤給你買果脯,嗯?”
楚時接過碗,借碗遮掩,輕輕揚唇,魏衡……給了他不一樣的感覺。
確定他喝完,他這才不吝誇獎一番,偷香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