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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殺我啊！不要殺我！我老爸很有錢的！你們是在coSpLAY是吧？是不是啊？”
房陸義跪在人群之中，似哭似笑地叫喊著。
“瑟啊塔不，薩法考？”
唯一一個沒有縫合嘴唇的教徒用低沉的嗓音，嘰裡呱啦地說了一串話。
“你們在說什麼？英語嗎？我學習不好，我，我聽不懂啊？我給你們錢，money，money give you。”
房陸義下半張臉還在尷尬地笑著，上半張臉卻早已鼻涕一把淚一把地淌著了。
沒有封住嘴的教徒轉過身來，那滿是陳舊血跡的儀式劍，正明晃晃地指著房陸義。
“巴尼？誒米帶巴尼？”
教徒緊盯著房陸義，就像監視籠中雞的屠戶。
“看住他，不要讓他洩露訊息。我去彙報給執教。（不知名語言）”
“唔……”
安排完工作後，教徒便拄著儀式劍，莊嚴而緩慢地離開了房間。而那些近似痴愚的教徒們，在聽到命令後，宛如著了魔一樣死死地盯著被綁在一起的兩人，看著這些剃光眉毛鬍鬚，以蠟封眼，用黑線縫嘴，面板乾枯到好像莎草紙的教徒，房陸義只感到胯下一陣溼熱。
他嚇尿了。
……
“擦，房陸義那小子持久力還怪強！他真是處男嗎？”
之前與房陸義一起的男青年，滿臉壞笑地搭著金符鑫的肩膀。
“符鑫哥，你不去找一個？”
“我很忙的，今天是替老傢伙來的，他最近心臟有些不好，看到這麼多短裙美女，不得被當場送走啊？”
“伯父他不嚴重吧？”
“先讓他修養幾個月，他二十年前就從大秦製藥預定了一顆包治百病的什麼聖樹藥丸，聽說吃了那個，人的身體就能煥然一新，那老傢伙怕死，非得到了病得不能再病的時候，再吃藥。結果，聽說秦家的繼承人偷了四顆藥丸，裡面就包括老傢伙二十年前預定的那顆。”
金符鑫頓了頓，抿了一口藍寶石王妃：“這下好了，病也攢夠了，藥也吃不成了，對方承諾會在年底把藥送來，他現在就只能正在家裡鬱悶，天天嚷嚷著說自己吃藥之前是一步也不會離開家門的。”
“真有這種神藥？”
“能力者的東西，誰知道呢？之前聽老傢伙說，他在戰場上親眼見過死而復生的人，從那之後，他就對這玩意著魔了。”
金符鑫的話匣子一旦開啟就再也關不上了，他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被他抖摟完了。
喋喋不休的漢字一句句地落在地上，連成一片，被黑色的車輪碾過。
車輪的主人，是那幾乎有十米長的棗紅色羅伊斯羅爾斯轎車。
它從市中心駛出，車頭迎風的女神像，面朝卡佩·波旁大酒店的方向。
“董事長，沒想到您的面子這麼大，連先生只不過是用您會出席當作條件，就把那麼多獅子給引了過來。”
“他們還算不上獅子，在大國面前，不過是一群乞食的豺狼。”
可以說得上是空曠的車廂裡，董事長一人坐在沒有燈光的真皮座椅上，路燈的光芒照不明他複雜的神情，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他年輕又幹淨的下顎，年輕到讓人不會把他往董事長這個沉重的身份上靠攏。
“您真不謙虛，完全不像您的父親。”
“他已經不適合這個瞬息萬變的時代了，這個時代需要比時代變化更快的年輕人來掌握。老人就安安心心把位置讓出來就好。”
“從這點來看，您和連先生很像呢。”
“嗯，是很像。”
良久的沉默中，只有窗外不斷駛過汽車的呼嘯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