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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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執中罷去,另一個攻他的丞相,害怕執中走後受到朋黨的中傷陷害,也請調出知外州,中書的位置一下子虛了。這原是趙抃他們的希望。中書空了,正好讓有作為的人來擔綱。自打慶曆新政失敗,朝野上下益發因循苟且,國家也益發不堪了,實在再不能這麼下去了!可他們一時又想不到合適的人選!既無人可以推舉,只能眼睜睜地瞅著皇上自行其是了。
仁宗第一個想到的人選,就是文彥博。當初貶文彥博,就有些勉強,甚至有些不得已。自打張貴妃薨去,對於她的思念與日俱增,愛屋及烏,文彥博的分量也就益發沉重了。朕的裴度,怎能長期不用!而且,就是當時的流言,時過境遷,也早風流雲散了。重新啟用他,也未必還有人嚼舌?這種事,也非止一次了。
再要挑一個人,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仁宗將天章閣待制王素找來,徵求他的意見:“陳執中他們出知外州了,中書虛位,依愛卿看來,什麼人可以做丞相?”
王素略略思考了一下,答道:“這個嘛——有一個最簡單、也最實在的標準。”
“什麼標準?”
“大臣裡面,誰的名字在宮裡一點兒不響,太監、宮妾沒有一個知道的,就選他!”王素道出了答案,似乎很有把握。
鬧了半天竟是這麼個答案,仁宗差點沒笑出聲來:人真是難得變化。隔了這麼多年,滿以為王素會變得通脫一點,誰知道還是這麼迂拙!照他這麼說,文彥博就是第一個不該用的了?不過,且聽他還會說些什麼?他那話裡面,應該還有個人吧?
想到這裡,仁宗便笑著問道:“愛卿說得很有道理。不過,那會是誰呢?您心裡有這麼個人嗎?”
王素略微猶豫了一下,果然答道:“陛下聖明。就微臣看來,這個人只有富弼!”
原來是富弼!不還是慶曆的老班底嗎?可能用的人,差不多全都用過一遍了。章得象這一幫人,早就死的死了,老的老了。連晏殊前不久也死了。龐籍這一幫人呢,也是前不久才用過貶出去的。真是再沒有沒用過的人了!轉而一想,慶曆的老班底又怎麼樣?人也不是完全不變嘛?王素雖然迂直照舊,可話說得就少多了嘛!我自己對於新政,不也有個認識過程嗎?這麼多年,誰還再提慶曆新政?而且,在慶曆一般人中,當年就數富弼穩當一點:虛懷若谷,連個下人都不願得罪,人緣再沒有比他更好的了,就是還有一些衝鋒陷陣的念頭,那也不壞呵!朝廷的暮氣,還真得有個人來認真衝一衝才好!
這幾年繞彎子,文彥博已繞到忠武節度使、知永興軍,富弼則繞成了宣徽南院使、判幷州。皇上第二天就叫翰林學士草詔,升文彥博為吏部尚書、平章事、昭文館大學士,富弼則升為戶部侍郎、平章事、集賢殿大學士。劉沆也由工部侍郎、平章事、集賢殿大學士,加了兵部侍郎、監修國史。
仁宗為自己的選擇,很有些得意。臨宣詔前,特意找來幾個小黃門:“去,悄悄多跑幾個地方,看看大家對朕的新任命有什麼反應?一有訊息就來稟報。有好說好,有壞說壞,不許弄虛作假。”
不到一個時辰,小黃門都紛紛回來報告:“陛下,那些官兒都在那兒一個勁兒地拍手。”
“拍手?為什麼?”
“都高興呵,拍手叫好呵!都說陛下英明,丞相得人。”
“是這樣嗎?不要撒謊呵!”
“陛下,奴才們有幾個腦袋,敢欺瞞陛下!”
“這就對了。朕在深宮,全靠你們通報情況。你們要是再不說真話,朕就只能做個聾子瞎子了!”
“不會,絕對不會!”小黃門全都發誓說。
歐陽修雖釋出要去知蔡州,趙抃他們一班諫官卻上書堅決反對。廷對的時候,仁宗的高興勁頭兒還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