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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隊，”李奇湊到我面前打了個響指，“想什麼呢？”
思路被打斷，我收了收心神，對徐薪說:“這不是我一個人的買賣，況且治療費不是一筆小數目，全免不現實，這樣吧，我把佔比最大的藥物費用給你們免了，後續如果需要再派其他人來協助治療，他們的薪酬得由你們來付。”
李局長想說什麼，徐薪攔住了他，“這樣的結果已經是最好的了。”
我瞧著李局長似乎也說不出什麼異議，我就當他也同意了我的提議，但該問的話還是要問一遍：“要不要籤合同？”
“要……”
徐薪捂住了李局長的嘴，“不需要，但是如果後續需要再派人來協助治療，我們需要他們配合我們的同志完成一些必要的稽核工作。”
我點頭，“為了發放薪酬的必要程式，這個我們理解，我們也會積極配合。”
籤合同有籤合同的好處，不籤合同有不籤合同的目的，徐薪同意不籤合同，證明不籤這份合同對他們更有利。
我不怕沒了合同的約束他們翻臉不認，先不說他們幹不出這種缺德又丟臉的事，就是他們之中有喪良心的人這麼做了，我最多就是倒貼些錢而已。
但真發生了這種事，我們的情誼也就徹底到頭了。在未來，我可以不指望他們，但他們難保不會有用到我的地方，只要沒有哪條法律規定我必須救他們，那我完全可以看著一個人死。
很多人不主動觸我的黴頭，一方面是我下定決心報復起人來確實有些兇殘，另一方面就是他們不想跟我鬧得太僵，免得將來需要我的時候，我理所當然的選擇袖手旁觀。
徐薪果然沒有跟李局長過多解釋為什麼不跟尚雲閣籤合同，他開啟資料夾，從裡面抽出一份檔案，其實只有一張紙。
“我們是同志，是一個戰壕的戰友，他們是值得信賴的，”徐薪把那張紙放在李局長面前，又拿出一支筆放在上面，“這也是上面的意思。”
李局長盯著那張紙好一會兒才拿起筆簽上字，徐薪又招呼李奇在上面簽字。李奇就沒有那麼多顧慮，他將上面的內容看過之後就簽上了字。
那張紙又回到徐薪的手裡，他簽上名字後把它遞給老莫。老莫核對之後簽上字，又拿出一枚章蓋了上去，然後才把那張紙遞給我。
這是一份有些特殊的交接手續，我看過之後又讓雲海看了一遍，在他接過老莫遞來的筆準備簽字的時候，我抽走了那張紙。
“你來籤？”雲海把手裡的筆遞給我。
我沒有接那支筆，而是拿出了我的藥器，“既然要玩兒，那就來局大的。”
藥器首尾夾住紙張一觸即離，兩枚並排的紅章下面多了我的印記，跟烙下的鋼印一樣，還是浮雕效果，正面的深紅色，背面是深藍色。
“兩邊的顏色為什麼不一樣？”小酒拿著那張紙翻來覆去的看。
“因為攪和的不是一種顏料。”我從她手裡抽走那張交接手續遞給老莫，“我們什麼時候能取走它？”
老莫看向徐薪，用眼神詢問他的意見。
“隨時可以，”徐薪又加了一句:“我們也可以派人幫你們送到指定的地點。”
“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看向雲海，“你帶著小酒去安排這件事。”
“那他怎麼辦？”小酒指著坐的離我們很遠的巫驍問。
“他留下來給我打下手。”
人員安排妥當，雲海讓小酒跟著老莫去送那份交接檔案，他跟著馬建川去看看那口鐵棺材的情況，李局長回去繼續工作，李奇留在醫院照看。
等該走的人都走了，徐薪還坐在那裡不動，我站起身準備去看看病人的情況，路過他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沒別的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