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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靖三年,秋闈。
新帝頒佈旨意,格外開恩,准許從前在荊州參加過科舉的學子,憑藉昔日所獲舉人或進士文憑,直接進京參加會試與殿試。
大齊素來講究文治,文風昌盛,人才輩出,此次參加科考的學子如過江之鯽,皆是各懷才學。
童子歌沒有什麼心理壓力,全力以赴的去考了,得了殿試第九的功名。
他看著皇榜,很高興,訊息傳到荊州,祖宅、童府、端木府,都很高興,旁邊陪他來考的幾個影衛更是歡呼雀躍的說要好好慶祝一番。
童子歌一眼便看穿,他們實則是想找個機會痛痛快快喝一場酒。不過,他也不在意,索性隨了他們的心意,在大齊京城最奢華昂貴的酒樓訂了一桌豐盛的酒席。
酒桌上,童子歌親自為影衛們斟酒,言辭懇切地說道:
“諸位兄弟,這些年若不是你們一路保護與悉心照顧,我怎能安心走到今日。如今我也算是有了個小功名,這一切都離不開你們的功勞。
我敬大家一杯!”
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幾個影衛聽了,眼眶泛紅,感動得淚流滿面。
酒過三巡,眾人興致愈發高漲,已有些分不清彼此,紛紛端起酒杯,要來灌童子歌。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童子歌的酒量竟好得驚人,幾輪下來,眾人皆已醉眼朦朧,腳步踉蹌,而童子歌依舊面色如常,貼心的讓人送點醒酒湯來。
最終,幾個影衛一個接一個地醉倒在地,不省人事。童子歌無奈地笑了笑,只好一個一個將他們扛起來,叫來馬車送回客棧安置妥當。
童子歌酒意上頭,卻毫無睏意。此時距離宵禁還有半個時辰,他漫步在燈火輝煌的大街上,暖黃的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
走著走著,路過一處府邸,周遭寂靜無人,卻被清掃得一塵不染,門上牌匾寫著 “鄭府” 二字。
童子歌仰頭端詳,下意識眨了眨眼,心中暗忖,往後自己若有府邸,也可仿照這般門頭來建。
正想著,只見一道虛影竟從緊閉的大門悠悠飄出。
童子歌定睛一看,頓時又驚又喜,脫口而出:“鄭大人!”
鄭長憶抱著一個盒子,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飄然而至:
“童公子,哦不,馬上可得稱呼您童大人了。”
這一年多來,兩人書信往來不斷,交情匪淺,此番街頭偶遇,都覺格外親切,相談甚歡。
鄭長憶饒有興致地問:“童大人,你可想好要任什麼職了?我倒是可以幫你‘內定’一下。” 說著,還眨了眨眼,開起玩笑。
童子歌聞言,笑著擺了擺手:
“鄭大人說笑了,陛下公正嚴明,哪能行這私定之事?況且,陛下想必心中早有安排。”
鄭長憶知曉他心中有數,又笑著追問:
“你不想留在京城?這京城的榮華富貴,可不是旁的地方能比擬的。”
童子歌笑意未減,輕輕搖了搖頭:“就是因為太過繁華,反倒沒有我的用武之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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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靖三年 冬】
荊州童氏,童子歌,任職大齊南疆刺史。
【長靖八年 春】
有史錄,童公,良吏也。赴任南疆時,民生凋敝,田園荒蕪。公志在振興,親民如子,常下田間,親率百姓耕種。
公廣求良種,培育新苗,又整飭秩序,興修水利,促進商貿。經數年治理,荒蕪之地重煥生機,倉廩充實,百姓安居。
荊州童氏,童子歌,升任南疆五城布政使。
【長靖十二年 春】
童公聞家父病危,上表請辭,言辭懇切。帝念其功,又憫其孝,降旨調任荊州南為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