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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靜靜地站在門口,目光緊緊地跟隨万俟怪遠去的背影,神色中滿是依依不捨的眷戀之情。
直到那身影一點點消失在道路盡頭,再也瞧不見了,她這才趕忙回過身來,動作輕盈又迅速地關好門,而後轉身面向屋內的兩個小丫頭。
只見她神色凝重,將食指豎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兩個小丫頭心領神會,忙捂住嘴巴,大氣都不敢出。
雪兒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小心地將床幔緩緩打了下來,把床上的空間營造出一種更為隱蔽的氛圍。
隨後,她緩緩盤腿坐進床裡,雙手在胸前結印,引導著體內的真氣在經脈中緩緩流轉,去修復剛才分身與四大護法戰鬥中受到的損傷。
隨著真氣的執行,她的眉頭微皺,額頭上也漸漸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顯然這修復的過程並不輕鬆。
雪兒一邊運轉真氣,一邊在心中暗自思量:此前依靠分身去打探這周邊地形的計劃雖說目前還能作用,可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呀。
一是分身的時候需要耗費大量靈力,且維持時間也很短暫。
二是畢竟這血刀門裡高手眾多,不乏功力深厚之輩,萬一再次被他們察覺,可能就不像剛才那樣那麼輕易便可糊弄過去了,甚至還可能陷入更為危險的境地。
於是待真氣在體內運轉了幾個周天,身上的傷痛基本恢復之後,雪兒緩緩睜開雙眼,抬眸望向窗外,見此刻天已全黑,夜色如墨,正是便於行動的好時機。
她咬了咬牙,起身從衣架上取下一件黑色的披風,利落地披在身上,將自己的身形遮掩得嚴嚴實實。
雪兒又輕手輕腳地踏出房門,仿若一隻在暗夜中潛行的靈貓。
四周靜謐得如同一片死寂的深海,濃重的夜色如墨般肆意暈染開來,將整個世界都包裹在它那幽邃的懷抱之中。
“或許是血刀門將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防備任冰眾人的偷襲,反而對自己的看管放鬆了。”
雪兒心中想著,臉上不免露出了一抹笑意。
她抬頭望向那高懸於天際的彎月,宛如一把被雲霧擦拭得朦朧的鐮刀,只吝嗇地灑下幾縷微弱且清冷的光輝。
那光芒艱難地穿透層層疊疊的烏雲,卻也僅僅只能在地上勾勒出模糊不清的輪廓,恰似一幅尚未完成便已被歲月侵蝕的水墨畫。
夜風吹拂而過,帶著絲絲縷縷的寒意,如冰冷的指尖輕輕滑過肌膚,使得庭院中的樹木枝葉沙沙作響,似是在低聲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那些樹枝的影子在黯淡的月光下搖曳不定,宛如一群張牙舞爪的鬼魅,在牆壁上投下形狀怪異、變幻莫測的暗影,為這寂靜的氛圍更添幾分陰森與詭異。
雪兒沿著小徑悄然前行,腳下的石板路因歲月的磨礪而變得光滑,每一步落下,都只發出極輕微的聲響,彷彿生怕驚擾了這沉睡的夜。
路旁的草叢中,不知名的昆蟲偶爾發出幾聲稀疏的鳴叫,那聲音在空曠的庭院裡迴盪,更襯出周圍的寂寥。
遠處的屋舍在黑暗中猶如一座座沉默的巨獸,只有幾扇窗戶還透出微弱的昏黃燭光,像是巨獸們惺忪的睡眼,時隱時現地閃爍著,給這深沉的夜色帶來一絲若有若無的暖意。
就在雪兒拐過一個迴廊轉角時,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在這朦朧的夜色中逐漸清晰起來,正是万俟怪。
只見他哼著小曲,那曲調悠揚婉轉,帶著幾分歡快的韻律,在寂靜的夜裡輕輕飄散開來。
他步伐輕快,腳下生風,快步向雪兒走來,身姿矯健而灑脫,舉手投足間竟隱隱透著一種別樣的優雅與隨性。
此時的他已換換上了一襲月白色的長袍,衣袂隨風輕輕舞動,宛如夜空中飄動的雲朵。
墨髮整齊地束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