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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很難看?&rdo;他問。
我立即搖頭,&ldo;怎麼會?寫得非常好。&rdo;這可不是違心的誇讚,看阿平容易滿足地抿起了唇角笑了起來,我也欣慰,原來我的阿平不僅不傻,還飽讀詩書是個文化人呢。
連翻幾卷我便沒了興趣,因為阿平的字雖然漂亮,可是寫得不但是繁體難辨識外,還都是文言文,對於我這種文史學渣實在沒耐心細看。
目光瞥及桌案上合著的那本書便笑道:&ldo;讓我看看你剛才在看什麼書。&rdo;
他聽話地把我抱到桌旁放進了椅子裡,我伸手拿起那本藍色封面的書,一看書名不由怔了一下,這三個字即使是繁體我也認識的,竟然是‐‐三國志。
翻看其中內容,又頭疼地放下了,全篇都是文言文體,加上繁體字認讀實在是太費力了。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阿平的詢問:&ldo;你也認識字?&rdo;
我正要回說當然,可抬起頭話到嘴邊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裡,身體也慢慢僵直了。剛才目睹了這麼一個空間,這樣一面書牆後,我的腦子一時打不過彎來也忘了自己這個身份的本分。
一個生在鄉村又長在鄉村的姑娘,怎麼可能識字?!
難道我也要盜用阿平的理由稱自己阿爹識字?這個理由想想都站不住腳,哪怕阿平不會去追究,也就是眼前突然問了句,但那也是一下就能揭穿的。萬一傳到我那婆婆耳朵裡了,她讓人一打聽立即就能知道阿爹認不認字。
可剛才我那所有的反應與表現,都沒法再去否認自己不認字,否則我左翻翻右翻翻當看畫呢。腦中轉過千般思緒才勉強回答:&ldo;是啊,好多年前我們村來了個說書的,我去聽了幾回。後來那說書的還在我們村留了一段時日,會經常給村裡的娃教字,我就也學了一點。&rdo;
這理由我編著也覺心虛,那個說書的倒不是杜撰,只是他來我們村子不過就幾天,因為沒人愛聽他講那些神神叨叨的故事,後來他就走了。
阿平沒有再追問,可能他本也就是見我在翻他的書好奇而隨意一問,可我卻沒來由地在那雙黑瞳仁注視下很心虛。立即假裝打哈欠轉移話題:&ldo;啊‐‐好睏,你還不想睡嗎?&rdo;
不過看他精神奕奕的樣子估計是還不困,果然見他誠實地搖搖頭,不過卻又來抱我,再次將我安放在榻上,&ldo;睡吧。&rdo;
&ldo;睡這?&rdo;
&ldo;我以前睡的,很乾淨。&rdo;他輕聲解釋。
我自然不是嫌棄這榻,只是意外他不帶我上去卻要繼續留下。側躺著看他重新回坐進桌案前,又捧起了那本《三國志》看起來,一邊看還一邊在旁邊的白紙上謄寫什麼。
腦中一轉就明白樹牆上那些捲軸詞句從何而來了,以我們年代的說法叫作做筆記。
原來我的阿平還是個認真刻苦的好學生,如果這一牆的書都翻閱過,當算是學富五車了。
我其實並無睏意,但既然剛才裝著瞌睡了也只得閉了眼,鼻間聞著這處氣息默默地想:阿平究竟瞞了我多少事?
後來迷迷糊糊間當阿平一碰到我時其實就醒了,不過我沒有睜眼,佯裝還在沉睡,並且在被他抱起後腦袋往他懷中鑽了鑽,尋找舒適的位置繼續假寐。
在他一步一步向前走時,我無聊數著步數,並且等待著鈴鐺響。但等過片刻就覺他停了下來,並且輕聲喚我:&ldo;蘭。&rdo;我迷濛著睜眼,卻發現原來已經到了我們的床底下那個入口了,這才意識到鈴鐺位置已過。
轉念一想便恍然,這地下阿平應該熟得不能再熟了,摸著黑跟白天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