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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陶杏開口向電話裡的人告知了喻巖偉去世後,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了。
電話那頭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沒有任何聲音傳來,電話對面的人像是愣住了,又或是什麼。
讓她足足等了將近一分鐘,那一頭的人才再次開口說話,只是語氣相較於一開始,輕了好多。
在電話結束通話後,那個男孩來的很快,因為死者資訊上有寫家庭住址,那離市區還挺遠的,少說也要40多分鐘了。
所以她本來還想著先回家一趟的,結果剛在市局附近吃了個早飯,喻櫟那邊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當聽到電話那頭說已經到了的時候,陶杏著實感到有些意外,畢竟她之前估算過時間,根本沒想過對方能來得這麼快。
在喻櫟在那張薄薄的紙上籤上自己的名字後,他向陶杏主動的提出了問題,“我能去看一眼他的屍體嗎?”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稍稍頓了一下,聲音也變得有些猶豫和低沉。
那短暫的停頓,就好像一時間不知道該用怎樣一個恰當的稱謂來指代那個已經逝去的人。
而此時的陶杏,則先是低下頭,仔細地審視著手中那份剛剛被喻櫟簽字確認過的紙質通知書。
確認無誤後,她這才緩緩抬起頭來,將目光投向面前這個長相還有些青澀的少年。
噹噹與喻櫟的眼神交匯的那一剎那,她的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遲疑。
對於家屬來說,想要親眼看一看逝者的遺體以作最後的道別,這本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但眼下的情況卻是,喻巖偉的屍體是高度腐敗,陶杏心裡非常清楚,這樣的場景恐怕不是普通人能夠輕易接受得了的。
想到這裡,她不禁輕輕嘆了口氣,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出於一片善意,她語氣婉轉地向喻櫟提醒道,“可以是可以,就是你可能得做好心理準備。”
聽到這話,喻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作為回應。
隨後,他便十分有禮貌地緊跟在陶杏身後,朝著存放屍體的地方走去。
即使陶杏有提前提醒,讓他做好心理準備,但在掀開殮布時,喻櫟還是措不及防的背過了身去,胃裡止不住的翻湧。
本來早上就沒吃飯,再這麼一看,是個人的胃多少都會尤其受不住。
陶杏嘆了口氣,又把殮布給蓋上了,拿出了本來事先為他準備好的礦泉水,遞給了喻櫟,“給,你還沒吃飯吧,喝點水壓一下吧。”
喻櫟背靠著冰冷的牆壁,接過礦泉水後,聲音沒有情緒起伏,只是很低的說了聲,“謝謝。”
說看一眼,最後還真就只看了這麼一眼。
在陶杏帶著他出來後,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
她拿出來看了一眼,是胡文廖,估計又是工作上的事,她有些歉意的抬頭看著喻櫟,“抱歉,我還有工作,可能不能送你去門口了,要麻煩你自己回去了。”
喻櫟很有禮貌,從頭到尾都是,所以他只是輕巧的點了點頭,臉上甚至還掛上了笑,“沒事,你去忙吧。”
陶杏點頭後轉頭就走了,她以為喻櫟也走了的,但在她忙完回來的時候,拐角又看到了他。
陶杏有些意外,腳步也跟著頓住了,下意識的就往拐角處躲。
在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感覺有些尷尬了,因為喻櫟他好像哭了?
“哭了??!”林斫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喊道。
“哭了???”一旁的喬月也跟著站了起來,難以置信地重複著陶杏剛剛說的話。
林斫和喬月面面相覷,十分納悶,然後不約而同地齊聲再次重複起陶杏的話語來。
他們的聲音在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