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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五十,西京一處廢棄地鐵站內,腳步聲沿著忽明忽暗的隧道傳出。
三號地鐵站廢棄已久,隧道兩側牆皮脫落,貼滿了小廣告和詐騙廣告,地鐵軌道上佈滿鏽漬,鹹溼的氣息順著軌道滾滾而來,似乎這條隱沒在陰暗之中的隧道通往某處海濱,但那顯然是不可能的——西京沒有海。
隧道之內,手電光閃爍不斷,四人沿著溼冷的隧道走向前方:走在後方的三人戴著怪異面具、身著黑色正裝,他們都握著手電筒,但只有其中一人的手電還亮著,其餘兩人的手電筒已經很不爭氣地熄滅了;那僅存的、還在工作的手電筒也處在報廢的邊緣,掙扎著發出閃光。
藉著閃爍的手電光,三人的面具一半隱沒在了陰影中:三副般若面具分別被漆成了紅色、藍色和白色。
在琥珀教內,等級最低的信徒連佩戴活面具的資格也沒有,但為了表明身份,他們往往會佩戴普通面具,這三副般若面具就是如此。
帶藍色般若面具的男人不經意地拍打起手電筒,試圖讓它恢復正常,但無濟於事——手電繼續自顧自地閃爍著,男人的拍打絲毫沒有起效。
或許是注意到了同伴的呆傻行為,戴白色面具的男人發出“吭”的一聲鼻息。
這聲鼻息讓走在最前面的男人通體哆嗦了一番,隨即愣在了原地,但隧道內的光線實在太過昏暗,三名面具男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白麵具趕忙道歉道:“失敬!黃泉司,您請繼續!我只是……”
說著,白麵具扭頭瞪視著藍面具,見他還在一個勁地拍打手電,便抬起左手朝他的後腦扇了一巴掌。
“還敲!還敲!滅了你負責?”白麵具晃了晃右手中早已報廢的手電筒,語氣嚴肅地警告道。
藍面具趕忙停止了拍打,挺胸抬頭,一句話也不敢頂撞,看來三名面具人中要數白麵具地位最高。
“您請繼續,”白麵具說著,抬手指了指黑洞洞的前路,“這裡的炁強的過分,我們不能再失去照明瞭。”
聽他這麼說,孫必振故作鎮定地抖了抖肩,繼續朝前走去。他並不知道三名面具人沒有察覺異常,一邊邁著越發疲軟的步子,一邊強裝出低沉的語氣,責問道,“既然知道這點,為什麼不多帶幾把手電?”
“這個……我以為三把已經足夠了,況且這玩意還蠻重的……”藍面具低聲下氣道。
孫必振沒有答話,他只是悶頭走向前去,完全無視了身後藍面具的小聲抱怨。
四人在沉默中前進,孫必振走在最前面。
由於楊喆豐的“熱情招待”,孫必振得到了這三個琥珀教嘍囉作為“導遊”;話雖如此,但這三個夯貨完全指望不上,他們只知道孫必振要找瘋醫,以及瘋醫在三號地鐵線內,一進地鐵站,這三個傢伙就縮到了孫必振身後,根本不敢帶路,結果就是孫必振走在了最前面。
其實孫必振比三名嘍囉更害怕,但他現在扮演的角色是大祭司,絕不能露出怯色,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大踏步走向前去,內心暗自祈禱召潮司她們趕快來救自己。
根據計劃,劉易斯和召潮司應該已經尾隨他們來到了這裡,但或許是擔心琥珀教設有埋伏,又或許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她們兩個遲遲沒有現身,孫必振只能一步接一步地走下去。
前方的溼氣越來越濃,黑暗瀰漫,孫必振每走一步都要顫抖一下。
由於過分專注,當孫必振一腳踏進隧道內的積水時,水底的泥濘讓他腳下一滑,根本沒法保持平衡,一個趔趄摔倒在了積水中。
孫必振穿著潛水服,僅是摔倒並無大礙,但他害怕被身後的三個嘍囉看出自己的窘迫,慌忙嘗試爬起,結果適得其反,滑倒在了泥濘中,沾了一身的泥水。
孫必振滑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