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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有勞老叔了,我想買一頭強壯聽話耐跑的驢,這介紹費自是不會少您老的。”朱七七掏出半吊錢,正好五十文,在老頭兒面前晃了晃,又塞回包裡。
“嘿!”老頭兒就見錢在眼前晃悠了一眼,又不見了,滿臉褶子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就堆滿了更熱情的笑容,忙不迭說道:“姑娘放心,包在我身上!咱這集市上的驢,就沒有我不熟的,您要的那種驢,我閉著眼都能給您挑出來。”
朱七七頷首笑了笑,做了個請的姿勢。老頭兒將煙桿子往褲腰帶上一插,揹著手在前頭帶路。
老頭兒帶著朱七七徑直來到一賣驢的漢子面前,蹲下身子,仔細打量起一頭灰驢。伸手拍了拍灰驢的脊背,那驢穩穩地站著,絲毫沒有煩躁的跡象。老頭兒滿意地點點頭,對朱七七說道:“姑娘你瞧,這驢的脊背寬闊厚實,一看就有力氣,能馱重物。再看它的腿,又粗又直,跑起來肯定耐力十足。”
朱七七湊近瞧了瞧,覺這灰驢確實如老頭兒所說,精氣神不錯。老頭兒又掰開驢嘴,檢視牙齒,邊看邊說:“這牙口也好著呢,正值壯年,幹活兒的好時候。”
朱七七忍不住問道:“它聽話嗎?別到時候買回去,性子倔得很。”
老頭兒哈哈一笑,從兜裡掏出一把草料,在灰驢眼前晃了晃,灰驢立刻溫順地低下頭吃了起來。洋洋得意地說:“瞧見沒,這驢可通人性了,只要你給它點好吃的,它保準乖乖聽話。” 又掏出一把草料來,“姑娘,你試試。”
朱七七接過草料,摸了摸驢頭。灰驢不僅沒有閃躲,還親暱地用腦袋蹭了蹭她的手心。
買東西也要看緣分,“好,就她了。這驢怎麼賣?”朱七七直接問向牽著灰驢的漢子。
漢子沒有開口報價,甚至還有些戒備的看著朱七七,一旁的老頭兒哈哈笑著走上前來,“姑娘,這價不是這麼談的。”
說著撐了撐衣袖,舉起右手,來到漢子面前,挺直了腰板兒:“勞駕,給報個價格。”
只見漢子也伸出右手,兩人握住手後,漢子又在手上搭上褡褳,完全看不見兩隻手在裡面幹啥。
朱七七看的一愣一愣,只見兩人你來我往擠眉弄眼兒一陣後,老頭回道朱七七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這人出價六十兩,我給還了十兩,你看如何。”
朱七七還在疑惑,這就談了價,莫不是兩人做局欺她不懂,往其他攤位看了看,見人貌似都是這樣說價。
朱七七眉頭蹙了蹙,還未說話,老頭兒以為朱七七是嫌棄價格貴了,有些急道:“姑娘,你信我,老頭兒我常年在這市場做著這介紹的買賣,這頭驢可是今日這市場上最好的一頭驢了,你若是嫌棄價格,我再去談談。不過,我瞅著最多還能少個3兩下來。”
朱七七本想說一頭成年驢五十兩可以,嘴巴張了張,開沒出來,老頭兒吧吧吧說了一通,又跑去跟漢子砍起價來。
又是一番擠眉弄眼,老頭兒似乎是盡了最後的力了,有些蔫兒的回到朱七七身邊,“姑娘,這人要得死,四十八兩一分不少了。”
朱七七挑了挑眉,這價格已經是很實惠了,“可以。”
從錢袋裡掏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給到漢子,漢子遲疑不肯接,漲紅著臉,結結巴巴的說到:“我,我要銀子。”
老頭兒拉了拉朱七七的衣襬,指著門口處一間屋子說道:“姑娘,那邊有兌換銀子的地方,你這銀票,他們鄉里人不認字。”
按照老頭兒指的地方,朱七七去換了銀子,當然,換錢是不不會免費的,被收了五文錢手續費。
給漢子付了四十八兩,人才將牽驢的繩子交給朱七七,這事就算成了。
“那個,姑娘,你看,你這驢都買好了,那個小老兒的好處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