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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望社的記者應該也調查過別墅的監控情況。
不然也不會派人挑著颱風天過來,假借著採訪實則是偷偷調查別墅的情況。
顧星闌環視了一圈,終於看到那道熟悉的人影。
紅色運動外套、牛仔褲、鑽釘,姓江的記者換回了那副裝扮,甚至現在還在迴避他的眼神。
“老、老爺,我平時勤勤懇懇,開車送黎少爺和俞少爺上下學,更別提這兩個月,別墅少了那麼多人,停車洗車,我是能操勞的就操勞,您十天半個月不回來,有的車放久了不靈活,也是我找的維修,我對您是忠心耿耿啊!”司機的鬢髮發白,臉上遍佈皺紋,雙眼渾濁一片,細看甚至能看得到淚光,見到黎泰賀下移的眼神,甚至還抬起手抹了抹眼淚。
“是、是啊,發電機的事情,都是我的粗心大意,您要怪就怪我吧!”
黎泰賀腳邊的人突然以頭搶地,重重地磕在黑色的皮鞋上面。
“是嗎?”
男人反問了一句。
兩個淚如雨下的人突然噤了聲。
“惠文。”
“黎總。”黎惠文拿著檔案上前,朗聲道:“除了陳司機,還有梁倉庫管理員,其他人,全部解除勞動合同,下個星期一,全部跟管家核對身份。”
區區一百多號人的違約金,黎家人根本不放在眼裡。
別墅的人很多都是一干就是幹了幾十年,早就把別墅當成自己人生的一部分。
“不!我不答應!我是看著您長大的……”餐廳匆匆趕來的人,膝蓋都磨破了皮,雙眼猩紅,想到什麼又收住了聲,滿面淚痕,悽悽道:“我不求您記掛我照顧您的恩師六年,您好歹也為了黎少爺著想,那是您的‘親生骨肉’,沒了我們,上學吃飯難道要讓他一個人來嗎?要不是結婚,您想想您都多久沒回來昌谷了……”
女婦人說完,把頭也磕在地板上,眼淚順著臉滴在瓷磚縫隙、慢慢地溢位來。
場面怪異極了。
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話。
見到有記者偷偷把那支帶著標記的鋼筆拿出來,顧星闌移開了視線。
這群傭人口口聲聲為了少爺,可他們給黎和泰做了什麼?
黎和泰的房間,書桌書架桌櫃上,一些又高又隱蔽的方,全是灰,還有衣櫃裡面,衣服除了校服外,日常服寥寥幾件,甚至透過四四方方的衣服,能想象到小小的黎和泰站在頂兩個人那麼高的衣櫃前慢慢地折著自己的衣服。
就連倒垃圾的姿勢都異常嫻熟,黎和泰知道怎麼把和自己差不多寬的垃圾桶扛起來,也知道在哪裡倒垃圾。
浴室裡面,不僅是洗手檯,還有新風系統,按鈕又高又難按,黎和泰洗完澡後,只能任憑裡面霧氣濛濛。
猶記得他剛來這個世界,看到的黎和泰都是髒兮兮,現在想想,或許是忙碌的課程、忙碌的訓練,忙到連衣服都來不及洗、沒衣服穿,只能把自己弄得髒兮兮。
要不是他在黎和泰房間睡了一晚,要不是他把地板弄溼,要不是在浴室洗了澡、躲衣櫃,他不會知道這些事。
這些傭人,有沒有把自己的職責放在黎和泰身上,這些人還認黎和泰是少爺嗎?
腦子裡一片混亂,顧星闌嘆了口氣。
“夫人,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男人的腳步沒有聲音,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他身邊。
“你覺得我這麼辦合理嗎?”
面對那雙沉而暗的視線,顧星闌偏過頭,看向遠處深綠色外套的小孩。
結果……還沒看清,就被另一個姓俞的小孩擋住,甚至對他比了一個鬼臉。
顧星闌無奈道:“合理,這是你的房子,你想怎麼做我都支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