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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有資格替你去死的人。”女子長裙上挽著一個小結,迎風獨立,笑靨如花。
恰似風吹鈴鐺響,女子盡開顏。
贏修然臉色平靜,面無表情,嘴唇微微顫抖,終是沒有說出一個字。
一瞬間心如刀絞,也在一瞬間如釋重負,贏修然探出一手,想要觸碰她微涼的手,視線漸漸模糊,眼簾沉重。贏修然竭力地睜開眼,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他都想看清她的模樣。
一眼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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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大將軍典岱,好大喜功,貪功冒進,致使我天兵受挫,大好男兒盡死邊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著其立領兵馬北歸;另命湛王贏修然領大將軍銜,即刻東征精靈族,欽此!”
盛州城內,湛王府。
近幾年得已在御前行走的曹化淳將聖旨躬身遞到贏修然手中後,說了句老奴告退,便匆匆出了大帳,只留下了南文柏站在堂內。
年輕湛王臉色平靜,面無表情,不發一言,不發一聲。
鐵甲上猶有血腥的北境都護看著贏修然輕輕說道:“王爺不是最信因果輪迴?萬事有因才有果,如今這世道本就是因為趙括德不配位,這天下需要的是一個大統,而非一個姓氏,王爺若真是為贏家著想,就該舉起贏字王旗,反了他!”
贏聽雪側過頭,怒目道:“許撫州!”
年輕人嗓音醇厚,“姐。”
許撫州罕見的勃然大怒,氣極反笑道:“如果王爺一直唯唯諾諾縮在北境四州,不如現在就拿起手中劍,自刎算了。”
身穿白色藩王蟒袍的年輕湛王臉色看不見絲毫情緒,其實他很想很想撇下一切,和親人在一起過平平淡淡的日子,從贏修然習武起,也只是想殺進那座狗孃養的渝京城,接一個人回家,這就夠了。哪有什麼江湖、廟堂?
人人都說他這個湛王位極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甚至某些恨著贏家的天潢貴胄依舊會在私底下叫他一聲二皇帝。昔日贏家,今日北境,皆是如此。
試問一個未及而立之年的年輕人,冒天下之大不韙兩拒聖旨,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對得贏家三代人攢下的偌大家業嗎?
他其實已經做得很好了,但他仍覺得自己不夠好,生怕哪一天睡醒誰又離他而去。一個手握五十萬邊關鐵騎的年輕湛王,一個人間無敵手的武評大宗師,憑什麼他想哭的時候卻不能哭,難道這個天下就不能讓他肆意灑脫一回嗎?
年輕藩王輕聲道:“世人都說我北境鐵騎橫行霸道,一口一個北夷,想將我北境四州趕出人族版圖,但是南先生,宋明對峙那時候,大宋的江山是誰打下來的?三族大戰的時候,人族的國土又是誰守住的?創業易守成難,可我贏家,都替你趙家做到了。中原如今的書聲琅琅,鐘鳴鼎食,都是我北境鐵騎一刀一刀砍出來的。盛州關外一寸疆土一寸血,盛州關內十萬青壯十萬兵,是我北境四州人人拒北而死,你們中原才能少死人,三十萬兄弟倒在外面,你現在告訴我他們有血有肉?晚了。”
贏修然沒有再說什麼,揮了揮手,示意眾將出去各自忙各自的事情,萬不可耽誤了要事。位於右側一臉兇相的王鋒一腳踢翻凳子,氣哼哼地走出來議事堂,拍馬離去,而李平一臉平靜地走出了大帳,沒人看見他那藏在袖子裡的左手早已攥出了鮮血,一抹紅色在白色袍子上是那麼的顯眼。
“來來來,坐,南先生就一直耷拉著一張死魚臉,累不累啊。”贏修然笑道。
“王爺,我該走了,有些事,是不得已為之的,希望你不要動怒,不要塗炭生靈。”
為其端來一張板凳的贏修然,聽著這話,臉上依舊平靜,只是用衣袖擦了擦板凳,說道:“坐下。”
知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