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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得意的時候,有人說:“下雨了嗎?”
有人說:“哪有雨啊,這明明有騷味,是黃鼠狼吧,在樹上呢!”
在他們說著的時候,我就尿完了,心想:看你們還揍我不!
“奶奶的,這還被尿了,唉,騷氣,晦氣!”有人說。
“不行,我不受氣,就是黃鼠狼,我也要把它攆走!”有人過來對著樹就是兩腳,然後,又對另外一人說:“來,幫忙晃晃,把黃鼠狼攆走!”這時,我看到了影影綽綽地又過來了兩個人。
三個人一起晃動著樹,我偷笑著,心想:你們晃不動吧,哼哼哼。
在我得意的時候,卻發現樹搖晃的越來越厲害了,終於,我還是在哼哼哼中被晃下去了。
在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鄉里的醫院了。
養母正抓著我的手,哭著呢,養父坐在床邊,嘆息著,低著頭看著地面,艾英也坐在病床邊,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
爸爸媽媽正和張春華的爸爸媽媽吵吵著呢,“啊,你們說說,姓常的,是不是覺得,我們姓張的好欺負啊,啊,一次次的,啥人啊,多大個孩子,竟然,經常,經常啊,三更半夜的,到我家,亂叫,啊,丟人不,丟人不!”張春華的媽媽叫罵著說。
“放心,放心,小孩嗎,調皮,放心,我們一定,一定教育好,放心,絕對沒有下次,絕對沒有下次了。”媽媽幾乎是哀求著說。
其他人也勸解著,終於,病房的外面安靜了。
終於,我老實了,真不能動了。據檢查,骨頭沒有斷,但是,我就是不能動,一動全身都疼,甚至肚子裡面都疼。
我被養父揹著送回到了我的屋子裡,就是街上生資公司的最南面的四間門面房裡,實際上,是一個大倉庫,我就在裝滿豆餅的袋子圍成的空間裡,有一張小床讓我睡,有幾袋豆餅放在我的床頭上,作為我的“課桌”。
我再一次被遺棄了,養父母很忙,爸爸媽媽很生氣,只有艾英每天提著養母做的飯,給我送來。
吃著熟悉且香噴噴的飯菜,我笑著問艾英:“哼哼哼,媳婦,媳婦,你覺得張春華,長得俊不,哼哼哼。”
艾英一下就站起來了,氣得臉都變形了,當她抬起手想打我的時候,又放下了,坐下來,無奈地笑著看著我,“哎呀,常書啊,你咋不摔死啊,你真行,叫著我媳婦,還問我張春華長得咋樣,你還是個人嗎,啊,被狗咬,被餵羊屎蛋,又從樹上摔下來,咋就一點都不長記性呢,唉,你個癟犢子玩意兒,唉!”她說著戳著我的額頭說。
我吃著笑著說:“格格啊,其實,你長得不醜,但是啊,你太厲害了,不像個女人,誰敢娶你啊,哼哼哼,哼哼哼。”
更多的時間,都是我自己待在這個空曠的大屋子裡。
在1989年的8月13日,我從早上,一直等著飯,一直到半下午,艾英都沒有來,把我給餓的,差點就吃豆餅了。
我是忍著不知道從哪兒來的疼痛,爬起來,在整個大屋子裡,找能吃的東西,找遍了,除了到處亂竄的老鼠和飛蟲、蒼蠅和蚊子外,的確沒有什麼吃的。
於是,我扶著牆根,就慢慢地往爸爸媽媽的門市部挪了。
見到我的人,都不開我的玩笑了,反而,用詫異的眼神看著我。
等我到了門市部的時候,只有三姐在家呢,她忙著看書並摘抄著什麼,她抬眼看了我一眼,繼續寫著說:“你咋還沒有死啊,唉,掃把星,不要臉,快去吧,你的文喜哥要走了,去晚了,就見不著了!”她說的很輕,就像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實際上,也沒有任何關係。
聽到這樣的訊息,我一下就崩潰了,直接就倒在地上了,感覺自己又從樹上或牆頭上掉下來了。
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