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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默聖主抬眼望著明知故問的尤璋,他的眸色幽幽,靜靜地看著尤璋一言不發。
安靜的氣氛,讓兩人的心情變得更加沉重……
在這種氣氛之下,讓尤璋這個一向灑脫的人,感覺有點不自在。
尤璋的嘴角扯出一抹更加燦爛的笑,他望著懸默聖主,開口打破了這片沉默。
“突然想喝酒了,不下棋了,孟施鳴,來,你陪我喝幾杯。”
尤璋一邊說著,一邊撤走桌子上的棋盤和棋子,轉而換上了一壺白韻靈酒和兩個白玉酒杯。
“我這可是好酒!要不是你今日來,我可捨不得喝,兄弟我對你好吧!”
尤璋大大咧咧地說著,面上有些得意,拍了拍胸膛,自誇道。
隨後尤璋拿起酒壺,將兩個酒杯倒滿,拿起其中一個酒杯遞給了懸默聖主。
懸默聖主很少喝酒,他對酒這東西沒有興趣,但是此時面對尤璋遞給他的這一杯酒,他沒有拒絕。
尤璋看見懸默聖主接過酒杯,笑意更甚。
“第一杯酒,敬給我們相識多年的情分。”
兩個酒杯輕碰 ,兩人都一口喝完了這杯酒,尤璋又給空酒杯續滿酒。
一杯又一杯。
心中都藏著事的兩人,逐漸將整壺酒都喝完了。
最後一杯酒喝完,尤璋隨意地將手中的空酒杯一拋。
白玉酒杯掉到了桌子上,轉了幾圈後,平穩了下來。
尤璋抬眼,懸默聖主那微皺眉頭的模樣映入眼簾。
“別皺眉了,你應該為我開心才對,你知道的,我很早就不想活了,這對我而言,也算是一個解脫……”
懸默聖主看著尤璋灑脫自若,彷彿完全不懼生死的模樣,閉了閉眼。
“我是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但是當這一天真正到來時,突然有些難以接受你真的要消失這件事……”
“哈哈哈哈,孟施鳴別整這麼傷感,其實也算不上消失,我和他本就是一體,如今不過是要融合回去,用另一種方式活在這個世界上罷了。”
懸默聖主安靜地聽著尤璋笑著安慰他,話雖如此……
但是他們兩個都知道……
尤璋終究只是慄西分裂出來的一半神魂而已,慄西為主,他為副,兩者相融合後,他真的還會是他嗎……
不過懸默聖主看到尤璋想粉飾太平,也沒有開口拆穿。
正如尤璋所言,這一切對於他而言,說不定真的算是解脫。
懸默聖主和尤璋相識於千年前。
那時的懸默聖主年僅二十歲,那年是魔族被修真界眾人成功驅趕出修真界的一年。
而慄西也因為殺死魔尊,名聲大噪,舉世聞名,修仙界不少年輕人崇拜他,視他為目標。
那時年輕的懸默聖主也是推崇慄西的眾多人之一。
也是那年懸默聖主認識了尤璋,但是那時他並不知道尤璋是慄西分裂出來的一半神魂。
因為尤璋從一開始就由於被強行分裂出來,神魂裂開一道縫隙,這道縫隙具現在了他的容貌上,一條如同蜈蚣般無法除去的疤,如骨附髓地浮現在了他的面容上。
那時懸默聖主還是伏埠宗的弟子,他一次外出歷練在一個偏遠小城中偶遇了失憶的尤璋。
尤璋記憶缺失,總愛對著空氣喃喃自語,他告訴懸默聖主,他身旁站著一位女子,名叫梧昔,是他的道侶。
但是懸默聖主無論怎麼看,他身側都空無一人,尤璋所指的地方,只有空氣……
於是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懸默聖主都誤以為尤璋得了癔症。
直到梧昔最後即將消失,現出真形來跟尤璋告別,懸默聖主才知道原來尤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