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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仙來得入廳堂——三清太上寬身心——問得仙來仙要在——保其富貴也平安——”
瘋子自照在牆上的樹木陰影裡浮出臉來,看著易府後院的一大幫人,他們正跪在一個石臺下伏著腦袋不敢抬頭,領頭的一人穿著頗是華貴,紅綢大鍛的長衣隨他靜靜地貼在地上,臺上一個穿著黃色長道服眼眉細長留著八字鬍的道人正在耍著柄木劍,手中胡亂揮舞的木劍好幾次差點將他頭上的巾帽打掉下來。
這人嘴裡頗有架勢的唸唸有詞,面前鋪著黃紙的臺桌上供著的香爐炊煙裊裊,手裡的木劍不時將煙霧打散,另一隻手捏著黃符也不知是作甚用的。
“他這是幹什麼?看起來也不是術的架子啊。”
“咱也不知道,也沒瞅見他有接上聯絡啥的,就擱這瞎比劃。”
“嘻嘻,老子看懂了,這腦殘擱這整花架子呢,小瘋子你瞅那下頭那幫傻蛋,啥也不知道擱下面跪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好說,咱咋覺得沒那麼簡單。”
“也是,那怪味就是在這,小瘋子你開眼看一下。”
瘋子一閉眼睜眼,左眼蓋上一層流光,向人群看去,卻看到跪在地上那群人裡領頭的幾個人頭頂上竟虛幻的長著一隻眼睛,眼球暴突出一半來,死死地盯著臺上那肆意揮舞著木劍的黃袍道人。
瘋子咧了咧嘴,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來。
“稀奇了,真是沒想到,這種地方能碰到這玩意。”
“你瞅到啥了?”
“幾個吃六慾的陷痴人,就是有點怪,咱記得陷痴人身上可不吃八苦。”
“害,老子說呢,管他的,反正也是灰兒,老子的肚子裡裝得下。”
“不急,等咱瞅瞅這幾個陷痴人要幹什麼。”
瘋子的臉緩緩沒入影子裡消失不見,而後院裡的人絲毫沒有發現方才曾有人來過這裡,臺上的道人依然在賣力地舞弄著他的把戲,對他將要面臨的危機絲毫不知。
入夜時,府邸裡掛上了燈籠,照亮著一方黑暗,不算多亮堂,但也足夠門人看清府裡的每一條路,十數個門人在夜裡不斷巡視著,手裡提著燈籠一刻也不放鬆。
瘋子的身體一骨碌從屋頂上鑽出,兩腳塔在瓦片上好似一片羽毛般一絲聲響都沒發出,他滿意地俯視著整個易府,看著那些打著燈籠走來走去的家丁,伸出手來一打響指,府裡還未入眠的那些夜巡家丁噗通一下躺在地上就這麼睡去了。
瘋子悄無聲息的落到地上,四下看了看睡著的家丁,抬腳向主屋走去。
咕嚕,咕嚕,咕嚕。
瘋子把耳朵貼在門口細聽著裡面的動靜,入耳卻是一陣莫名,如幾隻野狗輕輕地行動,摩擦得咯吱作響讓人一陣背脊發涼。
瘋子想了想,化為一攤黑水悄悄從門縫裡流進去,黑暗的環境卻看不到任何東西,只聽得後面傳來窸窣之聲,黑水緩緩流動爬上天花板,瘋子那隻看不到的眼睛流光閃過,這才看清裡面。
白日裡看到的那幾個身著華貴的人此時正跪著圍在屋裡後方處不知在幹甚,那白天還在祭臺上作法的道人此時沒了動靜靜靜躺在一旁的地上,他的臉上因為黑暗的環境一片模糊看不出表情,只勉強看得到驚愕的表情凝固著,黃道袍大大的蓋在身軀上。
“嘖,你們自個兒瞅瞅,竟吃些腌臢玩意,好東西都沒了,怪不得還只是幾個沒啥氣候的陷痴人。”
一道陌生的聲音自易家幾人耳邊響起,他們不免心驚得抬頭尋去,入眼卻只看得一片漆黑,其中一人連忙點燃燭火正準備尋找,頭頂上兀然飛出幾根木釘刺進他的手掌胸口,將他死死釘在地上,其他人也免不了這般命運,都被飛來的木釘死釘在地上動彈不得。
“妄得長生,空想白日飛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