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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左眼視線一轉,黑白流轉的兩個瞳孔向下方發出怒吼的哭同異看去,右臉裂縫的呢喃聲也停了下來,裂縫緩緩閉合起。
瘋子默默抬起手來摸了摸右臉的裂縫,觸控到縫隙和周圍的猙獰疤痕時輕嘆了一口氣,面上不禁多了幾分悲傷出來。
“竟然,到了這個地步麼,”他此刻看上去有些悲慼,眼中滿是悲哀,“看樣子我是無力迴天了,但好在忘知他們還有機會。”
說著,他放下手看向被緊緊鎖住的哭同異,面上多了一絲冷意,虛踏在空中一步一步向他走去,手中一揮,又飛出幾道流光鎖在它身上,符咒交織將哭同異快裹成個粽子。
“時間不長,我只能做一點點,往後應當還有得機會,快了,快了,你們一定要等著我。”
瘋子走到哭同異面前,看了看它那副長著無數手臂的猙獰模樣,一指虛點在它面中,緩緩抽出一絲黑芒來塞到裂縫中,又輕輕一打響指,指尖出現一團白光,而後將其點在自己的眉心處。
作罷這些,瘋子又看了一眼哭同異,“愛喜之情出來不了多久,不然我的手段不會那般殘暴,你應當感謝這一點,待到七情全歸之時,才是你等贖罪的時候。”
說罷這一句,瘋子憐憫地看著哭同異不再言語,哭同異卻因為被符咒鎖著發不出任何聲音。
瘋子伸手從袖中掏出幾張紙人來,裡面夾著一張明顯比其他幾張小上一號的紙人,手指輕輕擦過那紙人,眼中竟有一絲懷念之色,隨後又將其收起。
隨著瘋子的一次眨眼,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呆滯起來,隨後又一眨眼。
“成了成了!”瘋子突然仰天大笑,前後反差極大,好似換了個人一樣,他伸手摸了摸後背的脊骨,“少了一截!他孃的!疼死老子了!不過還好封印破了一部分。”
他站在被鎖住的哭同異面前一陣狂笑,好半響後才緩過來,看向那身上揮舞著無數手臂被死死定住的哭同異,緩緩走到巨人的臉前,伸手按在其上,細細觀察其白光符咒來。
“這個好像是,嗯,我的術,”瘋子微微感應了一下,發現自己腦袋中莫名多了一些東西,不禁咧起嘴笑著,“這封印果然和我記憶有關係,眼下至於你嘛。”
瘋子看著悶悶不語的哭同異,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來,嘴角的筋肉根根斷開直到耳根,他猛地張開血盆大口,口中一圈接一圈的尖牙泛著寒光。右臉的裂縫也緩緩張開,亥沉吐出長長的尖舌,裂縫深處一隻眼睛透著冷光看著哭同異。
“雖說只是具身外身,但是多少也有一些不可言的神念和血肉在,”瘋子嘿嘿一笑,伸手從它身上掰下一段手臂來塞進口中,咕嚕一下便滑進肚中,“只要吃了你,多少就能理解一些不可言的東西了,嘻嘻哈哈哈哈!”
“小瘋子別廢話了,麻溜點,老子饞它很久了。”
兩張血盆大口像是對著獵物虎視眈眈許久的獵手一樣,呼嘯著向著哭同異狠狠啃食下,瘋子和亥沉將它身上一切能裝進肚子裡的東西都沒有放過,口中大肆撕咬著一條接一條的手臂。
撕咬,吞下,撕咬,又吞下。
一時間黑血在哭同異身上瘋狂四濺,在一個又一個被瘋子撕扯開的傷口中如小泉般噴湧而出,將它淋成個活生生的血人,再配上它那詭異的造型,宛如怪異的雕像。
隨著瘋子和亥沉在他身上瘋狂啃噬的推進,哭同異終於勉強掙開了一點點封印,胸腹口的枯木嘴巴微微吐著驚怒的聲音:“該死的一仁子!!”
亥沉裂縫中吐出條漆黑手臂一掌將它的嘴巴拍得細碎,口中嘎嘎狂笑:“老玩意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遲早有一天咱們會到你那破天上,把你們這幫狗孃養的全吃了噫哈哈哈哈哈哈!”
殘肢斷臂如凋零花瓣一般,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