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無量山,衡陽宗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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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漓書平靜如水,眸光未有一絲漣漪,“剛醒沒多久,你說我有沒有病?”
她的聲音淡然,不帶絲毫情緒,與往昔那個總是笑容滿面、充滿活力的形象大相徑庭。
江敘白不禁蹙起眉頭,眼前的顧漓書像是被一層看不見的霧籠罩,變得陌生而遙遠。
那雙曾經閃爍著星辰般光芒的眼眸,此刻竟如深邃的寒潭,讓人無法窺探其內心的真實想法。
他記憶中的顧漓書,總是以最燦爛的笑容出現在他面前,笑容滿面的纏著他。
而今,這份熟悉感彷彿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疏離感。
“顧漓書,你今天是怎麼了?”
“瘋了還是吃錯藥了?”
“我看你是瘋了。”
江敘白的話語中不自覺地多了幾分嘲諷,試圖用這種方式來諷刺顧漓書,激起她的逆反心理。
然而,顧漓書的臉上依舊波瀾不驚,彷彿江敘白的言語只是拂過水麵的微風,激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漣漪後,便歸於平靜。
江敘白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他不喜歡這樣的顧漓書,不喜歡這種被無視、被隔絕在外的感覺。
他凝視著顧漓書那張平靜得近乎冷漠的臉龐,試圖從中尋找一絲往日的痕跡,卻只看到了無盡的深邃與淡然。
江敘白冷哼一聲,“你昏迷不醒不是我的錯,錯在你!”
“我告訴你,你私自放出巨蜥打傷小師妹的事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你別痴心妄想了。”
顧漓書的聲音依舊平靜無波,“你是不是還想說,都是因為我太弱了,是我咎由自取,做了壞事不敢醒過來。”
江敘白愕然,瞳孔微縮,彷彿被一語道破了心中的隱秘,那份愕然迅速轉化為一種難以名狀的尷尬與心虛。
他張了張嘴,卻一時語塞,那些原本準備用來推卸責任的言辭,在此刻顯得蒼白無力。
顧漓書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涼意,她繼續說道:
“你是不是還想說,如果我能更強一些,就能避免這次的災難,就能不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
“你還想說,我死性不改,專門做些不光明,偷雞摸狗的壞事。”
江敘白心中一驚,難道她真的聽見了他那時在憤怒與挫敗中脫口而出的話?
他本以為顧漓書陷入昏迷,對外界一無所知,卻不曾想,她竟以這樣的方式,將他的話悉數收入耳中。
江敘白蹙眉,“你……”
“我雖然醒不過來,但是我能聽見聲音。”
顧漓書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憤怒或哀傷,只是一種超乎常人的冷靜與淡然。
江敘白麵上的尷尬與心虛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倔強與不甘。
他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卻發現自己的說辭有些強詞奪理:
“本來就是你的錯。”
“如果不是你弱小,實力不濟,做錯事情,又怎麼會昏迷不醒三個多月……”
“這全都是你的錯,害我被師尊罰去戒律堂受罰。”
江敘白昂起腦袋,“你還沒有跟我道歉呢。”
顧漓書彷彿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實力強弱並不是衡量對錯的標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極限。”
“你將我的不幸歸咎於我的弱小,先入為主的給我定罪,而不是反思自己是否有勇氣面對做過的事情。”
“你的邏輯,真是既冷酷又可笑。”
顧漓書語氣平靜,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刀刃,精準無誤地刺進了江敘白的心房。
他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羞愧與自責,江敘白張了張嘴,卻一時語塞,那些原本準備用來推卸責任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