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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今日召臣前來,可是有要務吩咐?”李承宗看見李淵一臉心事的樣子,猜到今日應該不止是用膳這麼簡單。
李淵見李承宗迫不及待就要談正事的樣子,臉上的不悅又多了一分。但身為王者,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於是他先放下了心裡對於破解祖孫嫌隙的執念,將前一日晚程子芩向他呈報的事務分享給了李承宗。
“所以你昨日去西郊是為了去辦這件事的?”李承宗直接盯著程子芩問道,好似完全忘了旁邊還坐著李淵。
“要不然呢?”程子芩一臉的無辜,心想此刻不裝傻難不成還要她把“我是穿越來的”這件事告訴全天下?
李承宗臉上浮現出一個笑容,但很快又刻意隱去。李淵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嘴角抽動了一下。
“等等,”程子芩發現問題不對,對著李承宗反將一軍,“皇太孫怎麼知道臣昨日休沐去了西郊?莫非……”
可不能讓她再胡亂說下去,“監視皇宮”可是大罪。李承宗立馬清了清嗓子打斷程子芩道:“今日入宮時聽玄武門常何說的,他說昨日把軍馬借給你跑了躺西郊,回來後軍馬就不好好吃糧草了,也不知道你在外面對它做了什麼。”
“我……”程子芩剛要反駁,忽然發現李淵異樣的表情,便趕緊收了聲。
李承宗也忽然反應過來,重新又進入了抑制狀態。
李淵清了清嗓子,臉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看得程子芩有點瘮得慌,她趕緊賠笑著拱手給李承宗行禮致歉,在這封建主義王朝,她一個小小的宮官確實不該在皇帝面前對著皇太孫不敬,還逼得皇太孫要竭力解釋、自證清白的。
“陛下,”李承宗將話題拉了回來,對著李淵拱手行禮道,“臣願意前往西渭橋和談。”
“好!”李淵龍顏大悅,道:“不虧是我大唐儲君,未來天子。傳令!”等候在殿外的內謁者立馬入殿,李淵接著說:“令右武侯大將軍尉遲敬德即刻入宮覲見。”
“唯。”內謁者立刻退下傳詔。
經過耗時兩個時辰的詳細討論,尉遲敬德終於聽明白了李淵和李承宗爺孫倆的奇葩要求——要去打仗,要驍勇,但又不能太過勇猛,不可以直接把敵人給打跑了。也就是說既要挫一挫敵人的銳氣,又要邊打邊放水,以便最終能把敵人引誘到渭水河邊,好讓頡利可汗有機會在西渭橋上與皇太孫李承宗一見。這種打法他總算是聽明白了,可是為什麼要這樣打,他這個武將就算想爆腦仁也想不明白。管他的呢,皇帝怎麼說,他就怎麼幹,反正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作為一個隨時可以被翻舊賬的未脫謀逆之嫌的前秦王部下,此刻“聽話”就是他最有效的保命符。
“臣領旨告退。”尉遲敬德忽閃忽閃大眼睛,最終眼神一定,領旨告退。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李淵、李承宗和程子芩都鬆了一口氣。辦完了國事,李淵正準備留下李承宗再敘一敘家話,未料到沒等李淵張嘴,李承宗先開口提了請求:
“陛下,臣今日想借程司籍一用。還請陛下恩准。”
李淵本能地想要拒絕,但一看到李承宗仍舊一臉生分的樣子,便想著不如先以緩兵之計待之,剛好藉著程子芩的契機來緩和一下他們祖孫間的嫌隙。
“去吧。”李淵對著程子芩說道。
程子芩一邊微笑領旨,一邊在心裡面罵娘。果然在皇家貴胄面前,她這個被邀請人的意見一點也不重要。
出了兩儀殿,程子芩跟在李承宗的身後一路向南經兩儀門、朱明門,繞過太極殿,再穿過太極門、嘉德門後,最終經過宮城南門順天門進入分隔宮城與皇城的順天門橫街。這是程子芩第一次走入太極宮的前朝領域,對她的腦子來說真的就是點亮了新的地圖。和婉約錯落的後宮宮殿比起來,前朝的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