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絞車巨大的輪盤僵死般停在那裡,鏽跡斑斑的鐵鏈無力地垂落。
礦井深處一片死寂,只有滲水滴答的回聲,在清晨的冷空氣中格外清晰。
賈環站在礦井邊,寒風吹拂著他的衣袍,卻吹不散他眉間的陰雲。
刺鼻的鐵鏽味和潮溼的泥土氣息混雜在一起,讓他感到一陣胸悶。
他伸手摸了摸冰冷的鐵鏈,粗糙的觸感像砂紙一樣磨礪著他的神經。
他知道,這絞車一停,整個礦場的運作就如同被扼住了咽喉,每日的產量將銳減,甚至停滯。
“怎麼回事?”他的聲音低沉,不自覺地就帶上了一絲壓抑的怒火。
離他最近的礦工嚇得一哆嗦,結結巴巴地說:“回三爺,小的也不知,絞車好好的,突然就不動了。”
賈環的目光如炬,掃過周圍幾個礦工,他們都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
“去,把邢工匠叫來!”賈環吩咐道。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如同沙漏裡的沙子,緩慢卻又無情地流逝。
賈環的耐心也在逐漸消磨殆盡。
本該早就出現的邢工匠卻遲遲不見蹤影,派去的人也空手而回。
只帶回一句模稜兩可的回覆:“邢工匠家裡有事,來不了。”
賈環心中冷笑一聲。
邢工匠是礦場技術最好的工人機械修理工,平日裡對礦場的差事很是上心。
今日卻如此推脫,其中必有蹊蹺。
他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如同潛伏在暗處的毒蛇,吐著冰冷的信子。
一股無名之火在他胸腔中燃燒,幾乎要將他吞噬。
他猛然想起前些日子地方官劉敬意那陰鷙的眼神,以及他離開時意味深長的話語。
沒想到劉敬意被抓了,他的餘黨竟然還能耍出新花招來。
“去,把戴良叫來!”賈環的聲音冷得像冰,讓人不寒而慄。
他轉身走向礦場的辦公室,沉重的腳步聲在空曠的礦場上回蕩,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預兆。
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
他站在窗邊,望著遠處連綿起伏的山巒,心中暗道:
看來,不動用一些非常手段是不行了。
“三爺,”戴良匆匆趕來,臉上帶著明顯的焦急,“賬上的銀子,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了。”
賈環沒有說話,只是從袖中掏出一枚玉佩,輕輕放在桌上。
“拿著這個,去找……”他頓了頓,目光變得深邃而堅定,“去找公主。”
戴良有些猶豫地拿起玉佩,他深知這其中的分量。
賈環看著他,目光堅定地說:“放心,公主會明白的。”
戴良離去後,賈環重新站到礦場邊。
他能聽到礦工們低聲的議論,那些聲音帶著焦慮和不安,如同嗡嗡的蚊蠅聲在耳邊纏繞。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那僵死的絞車,鐵鏽的紅色在陽光下有些刺眼,那粗糙鐵鏈的觸感彷彿還殘留在指尖。
不久後,藍婉收到了玉佩和賈環的請求,當下便與皇家工坊溝通。
皇家工坊不敢怠慢,很快就派出了幾位技術精湛的工匠。
那幾位工匠到來時,賈環看到他們嶄新的工具包,整齊的著裝,心中燃起了希望。
工匠們熟練地檢查絞車,錘子敲擊金屬的聲音清脆響亮,他們互相交流的聲音沉穩而自信。
賈環站在一旁,微風拂過,帶來了遠處山林清新的氣息,驅散了之前的壓抑感。
很快,工匠們找到了故障所在。
在他們的修理下,絞車巨大的輪盤開始緩緩轉動。
那鏽跡斑斑的鐵鏈也重新繃緊,發出嘎吱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