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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寒巖趕到時,她看到的只有精疲力盡倒在地上的阿藍。
血液不斷地從她身上無法再癒合的傷口中湧出,呼吸也逐漸變得微弱。
“阿藍……”
阿藍的身體與寒巖的血液互相排斥,也就是說此時此刻寒巖無法用自己的血來救阿藍——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阿藍在自己懷裡失去溫度。
“寒巖……姐姐……”
阿藍被寒巖抱在了懷裡,大概是因為感受到了熟悉的溫暖,她努力地睜開了眼睛。
“我在。”
“你來……看我啦……”
她努力地從自己嘴裡擠出些許音節,即使這麼做的後果是讓從自己嘴裡溢位的鮮血變得更多。
“嗯……”
“我好冷……好冷啊……”
“我知道……”
寒巖想要用力地抱住她,卻又擔心自己會弄傷她。
核心深處傳來了撕裂一般的疼痛,她硬是咬咬牙忍住了。
“姐姐……我……”
“沒關係,你可以慢慢說。”
“我……好想再聽聽……你講的那些故事啊……”
“……”
寒巖曾經將自己過去的經歷編成了一個又一個的睡前故事,用來哄阿藍睡覺。
而現在……真的到了該說晚安的時候了。
“姐姐……晚安。”
“嗯……晚安。”
“寒巖姐姐……你一定……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離開這裡。”
像是迴光返照一般,阿藍這麼說著,抱住了寒巖。
“我會的……我會的。”
“姐姐要……好好的活下去啊……”
她的手還沒能觸碰到寒巖的臉,就無力地垂了下去。
感受著阿藍身上逐漸流失的體溫以及她剛剛的那些遭遇,寒巖忍不住顫抖著。
【活下去……】
又是這樣的“願望”。
讓她活下去,讓她“好好的”活下去。
可是寒巖她並沒有這樣的概念……她不清楚怎樣才算是真正的“好好的活下去”。
【現在這樣……應該不是吧。】
阿藍的屍體很輕,因為她總是吃著最少的飯菜,挨著最狠的打;
阿藍的屍體很重,沉甸甸地壓在寒巖的理智上方,告訴她現在還不是崩潰的時候。
“……”
可是她還能怎麼做呢?
把屍體埋葬,然後逼迫自己去理性,告訴自己不應該被這些事情給絆住。
告訴自己……他們也只是實驗體而已。
“……”
寒巖必須要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緒,否則那些被她用意識承受的負面情緒就會在瞬間淹沒她。
〈作為一個容器……你的身體對於負面情緒的容納上限還真是低的可憐啊。〉
【……】
正因如此,她才需要使用自己的意識來承受那些多出來的負面情緒。
〈真是可憐吶。〉
她沒有理會祂說的那些話,只是抱著阿藍的屍體陷入了沉默。
“——”
一個孩子……不,應該說是那群逃跑了的傢伙的同夥,她自認為小聲地悄悄走了過來。
順帶一提,她也是導致阿藍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之一。
“……”
“你覺得怎麼樣啊?混蛋。”
因為寒巖的沉默,對方誤認為她是悲傷過度了不想說話,於是毫不猶豫地出言嘲諷了她。
“……是你們做的?”
“不然呢?像你這樣的傢伙就應該嚐嚐這種滋味!看著自己的朋友死去卻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