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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後御醫便到了,卻沒在靖王府見到趙叔元。
“實在對不住,王爺方才有急事,若不打緊的話,大人可否把方子留下。”王府長史站在一旁,面露歉疚道。
御醫犯了難,語氣稍重了些:“這如何使得!方子要看各自的身子開,若胡亂開了,害得王爺病情加重,豈非在下的罪過!”
長史只是兩手塞在袖子裡,衝著御醫笑,也不說話。
御醫沒辦法,只好拿了單子來,邊寫邊道:“在下便按藥房裡常備的風寒藥寫了,藥性弱一些但至於不傷身子,若是王爺吃了不見好的話,立刻要來太醫院尋在下。”
“是是是,都聽您的。”長史接過單子,笑得兩眼彎彎。
御醫瞪著長史,好一番吹鬍子瞪眼才走。
御醫走後,趙叔元從隔間轉出來,長史立即上前行禮。
“殿下,聖人的藥方和藥渣都拿到了。”長史從袖子裡摸出一張紙條,另一個小布包,裡面裝著烏漆嘛黑的一團東西,雙手呈上,“可是方御醫侍奉聖人與殿下們多年,怎麼會在方子裡動手腳呢?”
“縱然方御醫無過,別人也不得不防。”趙叔元接過東西端詳了一番,丟回長史手裡,“你拿去給府裡的大夫看看,可有什麼不妥。”
“對了,殿下,方才在太醫院,卑職還碰見了太子妃。”
趙叔元挑眉:“她去做什麼?”
“哦。”長史笑了笑,“這倒沒什麼,不過是取助於婦人生養的藥,聽聞吃了有一段時間了,可惜不見動靜。”
“隨她去,便是有了,怕也等不到生了。”
趙叔元揮揮手,長史便行禮告退了。
三日後,便是除夕宮宴,吳山一早兒把明容從被窩裡拖出來,洗漱完畢後,屋裡用了早膳——天氣冷,加上有雁行在,徐照樸特地免了孩子們一大早去諸言居吃飯。給明容脖子上掛了個大金項圈,又挑了件大紅兔毛領的斗篷給明容罩上,看起來好不喜慶。
“這些、還有這些……”
江潮對著妝奩一通扒拉,金燦燦得直晃眼睛,明容擺擺手,讓她快停下。
“好啦,你就別操心了,去隔壁瞧瞧雁行那邊怎麼樣了,來不及去定做峪倫部的衣裳了,看看街上買的成衣她合不合身。”
明容感覺江潮像個刨坑的小兔子,聞言“耳朵”立刻耷拉下來,一福身,扭頭跑出去。
“她呀,只喜歡給人梳頭呢。”吳山望著江潮的背影,溫柔地說道。
“那我……封你做丞相,江潮就是我的梳頭大將軍!越山是掌書相公,山迎……山迎做什麼呢?”明容一揮手,像是指點江山一般
吳山笑起來:“山迎機警聰慧,什麼都好,我這個丞相給她做,我只當姑娘的打扇宮女就好了。”
明容笑得伸出手,在她鼻樑上颳了一下:“你這傢伙,就你會說!”
待明容梳妝完畢出門,雁行已在院子裡等著了,她趕忙跑過去,又瞪了旁邊是小丫頭一眼。
“雁行姐姐好了你怎麼不趕緊來報給我,天這麼冷別給凍壞了。”
小丫頭低頭告罪,雁行側頭扶了一下,笑道:“我自己想透口氣,沒事的。”
明容上下打量了一番雁行,果然個子高眉眼深邃的人穿什麼都好看,跟衣架子似的,瞧著厚重的珊瑚和綠松,往她頭上一戴也顯得靈動貴氣。
“咱們走吧。”
明容挽著雁行的胳膊,兩人走在前頭,時不時明容要拿腳去雪地裡拐一下,踩出一個腳印,或是把一小塊雪劃拉到小路上。在諸言居用過午膳,便收拾了準備進宮。
“今日那犯上作亂的閩王也在,宮宴恐怕不會太平,你只跟著我,別的什麼都不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