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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有可疑之處者,皆被他們或恭謹的敲開門,或直接踹門而入,大都整夜燈火未歇,哭聲和呼喊聲四處響起。
甚至有無知者,以為都天祿兵變逼宮。其勢囂張,可見一斑。
半夜,宮殿燈光又亮,大汗急召,被拒,接連三道急召,皆被拒。
室內。
說是半身血液便真是半身血液。
清池手上傷痕累累,待到傷口慢慢閉合,不再流出血液之時,他便毫不猶豫伸手就是一劃。
手上滿是未癒合的傷口,臉色蒼白,但目光無比堅定,望著安嘉瑞的眼神裡似有一種他自己都看不懂的感情,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麼要為一個根本不熟的人做到如此地步,似乎安嘉瑞對他無比重要,他絕對不能再失去他一般……
明明只是陌生人而已。清池看著血液一滴滴滲入安嘉瑞的傷口處,神奇的消失在傷口處,又被新的血液覆蓋,如此反覆,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似乎安先生傷口處的肉芽在慢慢生長。
大巫耷拉著眼皮,似乎已然入眠,對他瘋狂自殘的行為沒有投去半點目光。
待清池漸漸感到頭昏眼花,體虛氣弱,手卻仍筆直的伸在安嘉瑞的傷口上方,紋絲未動。
大巫撩起眼皮看了眼面若薄紙,氣色蒼白的清池,又看了眼安嘉瑞,他胸口處那個深可見骨的傷口已癒合了許多,雖仍未完全痊癒,但胸口已然有了輕微的起伏,臉上重新浮現出了生氣。
他咳嗽了一聲,毫不猶豫道:&ldo;可以了。&rdo;
反正也算活過來了,至於後遺症什麼的,誰家孩子誰家心疼,清池的血又不是無限量的,他的命也是一條命,縱然他自己願意,大巫還心疼呢。
清池半眯著眼,將眼神聚焦到安嘉瑞的傷口處,入目的畫面有些晃,但他仍能看清安嘉瑞的傷口還未癒合,他有些猶豫道:&ldo;安先生他……&rdo;
大巫看了他一眼。
清池不敢再言語,拿繃帶草草一裹。晃了晃身體,乏力的躺倒在地,眼中天旋地轉,漸漸失去了色彩。但他臉上卻慢慢浮現出一個心滿意足的笑容,至少他沒事……
大巫壓下心中苦意,轉頭幫安嘉瑞處理了下沾滿血跡的外套,費力的把他安置好。
才一伸手拎起了清池,解開繃帶,小心的敷好藥草,輕柔的重新綁好,才將他放到室後與姆媽溝通的小殿中的榻上。
榻前擺了一個滿懷憐憫和慈愛之色的神像,十分精巧且栩栩如生。
他擺出手勢,有條不紊的行了一禮,複雜而瑣碎。
才坐在蒲團上,跟姆媽訴說適才發生的一切,最後如往常一般請求姆媽庇佑大金,庇佑百姓,庇佑他這個無辜的徒兒。
等待了片刻,姆媽沒有做出任何指示,他似早有意料,慢慢從地上站起。
從一開始,姆媽也只青睞過一個人,只與他降下神諭,自他之後,再無旁人。
大巫走出了小殿,開啟了外面的門。
都天祿猛然一顫,抬眼看他。
大巫微微一嘆,都天祿臉色立刻一變,殺氣凜然,就要往裡面闖。
大巫又嘆了口氣,開口道:&ldo;回去好生修養,再有下次,我便無力迴天。&rdo;
都天祿推開大巫的手停在半空,似是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猛的扭頭看他:&ldo;嘉瑞他……&rdo;
大巫往旁邊挪開兩步,微微頷首。
都天祿幾乎是大步急奔到了床前,看著安嘉瑞熟睡的臉龐,忍不住顫抖的伸出手去一探鼻息,直到感受到他微弱卻穩定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