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牧雲卿怕不是個彎的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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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雲卿拜別了女帝,剛從宮門躍下,就被人攔了去路。
那人頭戴斗笠,著一身青色衣袍,手持一把長劍,面以輕紗遮著,只瞧見眉目。
應是個年輕男子,為何腦後竟生了一頭白髮。
牧雲卿幾番上前,都被他攔下。
“閣下何不與我一敘?”白髮男子盛情邀約。
“我為何與你一敘?”牧雲卿冷冷問他,眉目間都透著不耐煩。
“事關青奴印,閣下也不感興趣?”白髮男子抬眸與他對視。
“不感興趣。”
牧雲卿說著就要離開,白髮男子忙不迭又攔下了他。
“哥,我是宿衾!”
聽到宿衾二字,牧雲卿眸裡閃過一絲錯愕。
“宿衾……”他輕輕喚著這個名字。
宿衾,是他當年被丟棄在荒野時,唯一的玩伴。
……
剛認識的時候,宿衾還是個小毛頭,全身上下都髒兮兮的,沒有特屬於他的名字,人們都叫他二娃。
直到遇到了牧雲卿,他才有了自己的名字。
牧雲卿給他起名叫宿衾。
宿衾,宿衾,喚他這個名字,是望他宿處都有布衾相待,往後不再受寒挨凍。
那時兩人一起住在山洞裡,餓了摘果子,渴了就喝山間泉水。
白日裡牧雲卿會拿著小樹杈教他寫字作畫,天黑了兩人就攜手去捉螢火蟲,躺在草地上看星星看月亮。
他還記得山上有個凌雲宗,他常常拉著宿衾去學功法,撿別人丟棄的木劍,還有破舊的衣裳。
每逢宗門集訓兩人都會躲在石頭後面偷學,看到什麼就學什麼。
時間長了,慢慢的劍法也越來越熟練,兩人開始學著宗門弟子互相切磋,有時候神氣起來,還會跑到宗門外約戰,打贏了,兩人偷著樂,輸了,就一起哭一場。,
後來不知誰告了狀,兩人每次去都被掌門追著打。
所幸輕功練的不錯,兩人每次都得以逃脫。
後來,宿衾的家人尋來了,趁著牧雲卿熟睡連夜帶走了宿衾。
他記得他找了他三天三夜,一個人在林子裡又哭又吼,最後被老漢撿回了家。
那一年,他們才八九歲,經歷了人生中第一次離別。
如今十年過去,是他們的第一次重逢。
宿衾瞅見牧雲卿的神情,他知曉牧雲卿沒有將他忘記。
他衝上前緊緊抱住牧雲卿,“哥,我好想你。”頓時聲淚俱下。
這十年,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這個毫無關係,但又勝過至親的哥哥。
他夜夜夢見他,見他被人追殺,見他飢寒交迫,見他受人欺辱。
夜裡都是哭著醒來的。
他幾番派人去尋他,都沒尋到任何蹤跡。
他多次想親自去尋他,奈何身在名門,男兒家又不可拋頭露面,家裡人都說有傷風化。
可尋至親之人,何來風化之說。
後來,他以死相逼,母親才讓他出門。
牧雲卿見宿衾哭的仿若孩子一般,不覺也紅了眼眶,他伸手輕輕撫著宿衾的背。
原來也有人,一直掛念著他……
初見不知何故,原是相思白了發。
大抵是苦命之人,才懂得相生相惜。
只可惜身在這鳳棲國,本就低人一等,又是男子,有太多身不由己。
小時從母,大時從妻,妻死從女。
稍不留神,就要一輩子拘於院牆之中。
連著歲月一起葬送芳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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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經過一番感傷,一齊回了溫州府。
_翌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