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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宗敏從樓上借來一些木炭,放入爐底,再傾水。待爐火旺盛,放入石塊。
二刻時,老方士掀開爐蓋,只見沸水色澤呈黑褐色,聞嗅刺鼻,“這不是煉丹所用藥石,且有毒性。”
一般而言,方士所煉製的丹藥,都含鉛與水銀。能讓其說出有毒性,那麼這塊石頭的毒性該有多強。
未久,胡宜嗅到一股硫味,忽然想起石寨所採的硝石,趕忙從包囊取出一塊硝石遞與老方士,“你再試一下這個。”
果不其然,他猜想無錯,硝石與那塊石頭產生的效果基本一致,也就是說,二者的所含化學物質類似。
胡宜收集爐中黑液,拿出幾塊碎銀放於桌面,走到門口,老方士緩行相送。
徐同見其身形佝僂,氣喘無力,自言道:“你病得不輕,苗寨有蠱師可治。”老方士聽聞此言,極為不悅,“我不要苗人治療老朽的病。”話說一半,忽然想起什麼,又道:“看在你們好言之意,告予一件事,我曾經在苗寨見過那些石塊。”
胡宜頓喜,急忙問道:“那個苗寨名叫什麼?”
老方士正想說話,忽感心痛,面容霎白,頭腦一陣眩暈,前傾倒地。
胡宜眼疾手快,扶起老方士,並從衣物內取出一個小瓶,開蓋湊近其鼻,“你怎麼了?趕快告訴我寨名。”
老方士短暫醒來,看到胡宜,艱難開口道:“永綏城往西”話未說完,一支暗箭射入其胸腔,血液迸出。
徐同瞥見幾個人影掠過廊道,起身追去。劉宗敏跑了幾步,發覺胡宜沒動,趕緊回到他身旁,隨扈其右。
胡宜使手按住老方士中箭部位,以止血,卻無用,其很快氣絕身亡。
周圍的人聽到動靜,過來看一眼,議論幾句,冷情離去,毫無關切之意,在他們眼中,錢財最重要。
胡宜回到房間,查詢一番,沒有發現什麼,只好拿起桌上的碎銀,交與引路夥計,讓他尋個寶地將其埋葬。
時至午刻,徐同未歸,二人惟有行回客棧。掌櫃見到他們之時,神色慌張,不久便離開客棧。
永綏城西南三十里,一片野原。李顧尋查許久,方才找到那間廢棄房屋,並在灶底取得一塊粗布,上書行路要情。他爬到屋頂,拿出地圖,四處觀瞧,既曉秦慕蘭去向。
屋前馬匹發出幾聲撕叫,隨之伏地。李顧知其飢乏,故而到附近割來青草餵馬。
太陽愈來愈烈,此狀況下,應予馬匹充足的休息,他卻顧不上這些,如今而言,追尋秦慕蘭才是最要緊的事。
駿馬越過草地,到達河邊。他下馬查探一番,牽著韁繩淌過河流。
再次跑上小道,一路往南,途經幾座山峰,馬匹逐漸放緩腳步,直至完全不動,應該是累了。李顧下馬,取出地圖,再觀四周。現地在碗山,離虛巖徑很近,為此牽馬步行。
半刻時,李顧望見遠處大樹下坐著兩個人,其中一人面熟。他自認看錯,用手揉了揉眼睛,還真是沐啟豐。
二人起身相迎,見李顧滿頭大汗,便遞與水壺。他接過來,趕緊倒入口中,好不涼快。
“沐兄為何來到這裡?”
“我們一路追擊呂伯梓至此。李兄,你又何故?”
李顧沒想到呂伯梓行往虛巖徑。他自不會說出此行目的,只能言道:“我也是為呂伯梓而來。”
沐啟豐頓了一下,嘴角微微一笑,“那好,我們同行罷。”
李顧沒有應言,觀之四周,問道:“你身邊只有一名侍從,為何不見其他人,難道出事了?”
沐啟豐言道:“並非如此,我這一路上就帶一人。”李顧聞言,沒說什麼,端坐樹底歇息。
不一會兒,二人開始啟程,沐啟豐見李顧不動,遂問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