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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嗒一聲,隨著鎖舌的伸縮,光線照進了已經很久沒人居住的一間屋子裡,細小的塵埃在空氣中隨著湧入的空氣起舞,屋子佈置得很溫馨,也沒多少灰塵,看來是有人會定期打掃。
葉誠踏步而進,掃視了一眼自己父親的故居,能感受到到裡面時隔多年仍殘留的生活氣息,他在門口脫了雨衣掛在架子上,找了找邊上的鞋櫃,換上拖鞋走進房間裡。
牆上有裝飾用的普通工藝品,還有插在花瓶裡的自己父親喜歡的酒藍花,從新鮮程度來看應該是不久前插進去的,空氣中散發著像酒又不是酒的清甜香氣。
要知道酒藍花在清城可算是個稀罕東西,大部分土地都被用來種植作物的情況下,沒什麼人種花,都是小範圍種植。
而酒藍花要求的種植環境頗為苛刻,是某種需要大規模種植的非經濟作物的伴生花,單這一束花,大約就要個四位數。
這花自然是厲山海叫人送來的,算是對他已故好友的祭奠。
葉誠在這束花前面停了一會,然後繼續走,沿途看著這房間的裝飾風格,那幾乎和他在上城的家一模一樣,但他腳步不停,只是那本來就陰鬱的表情變得更加陰鬱下去。
他走過客廳,看過臥室,最後停在書房等到辦公桌,這裡的風格和裝飾,還有那些殘留的痕跡,讓葉誠幾乎能看到自己父親的殘影在這個房子裡走動,工作,生活。
他久久地在辦公桌前站著,一言不發,除了眨眼之外,沒有任何動作。
緊接著葉誠的眼角流下淚來,清澈的的淚水將那如葉誠一貫掛在臉上如面具一樣的表情撕開兩道狹口,緊接著將其完全撕裂,將其變成一副哀痛而富有人性的面孔。
葉誠低著頭,緩而深地呼吸著,彷彿每一口氣都是他的最後一次呼吸,又好像是揹著巍峨沉重的山嶽,令他喘不過氣來。
但很快,葉誠抬起頭來,恢復了那副陰鬱而沉靜的“面具臉”,只有臉上的兩道淚痕證明他曾經情緒失控過,但是當他用大拇指將那淚痕輕輕擦拭而去後,那唯一的證據也消失無蹤。
然後葉誠坐到了他父親曾坐過的椅子上,撫摸了一下桌子的紋理後,拉開抽屜,從中拿出了他父親的日記閱讀了起來。
厲山海告訴他,如果想知道他父親的過去,那麼就讀那本在辦公桌裡的日記吧,裡面記得很詳細了。
說是日記,其實應該算是厲山海對葉雲峰的過去總結資料裡夾雜了葉雲峰自己的日記和隨筆。
葉雲峰生於清城第三規劃建設區域,也就是後來清城擴建的外圍區域,人們玩笑般地稱那裡為“惡水區”,窮山惡水的那個惡水,與完全是城市中心的清水區對應。
出於各種原因,這個地方的治安以及經濟都不是太好,魚龍混雜,黑幫橫行,迷失率全清城最高,肅正局和警力駐紮最多,升學率最低,各種犯罪頻發。
所以葉雲峰後來取得的成就近乎於一個奇蹟,相當於老鼠洞裡飛出只金鳳凰,二十八歲就有三個phd屬實算是了不得,所以後來得到上城戶口也是理所當然。
當然,從日記裡看,葉雲峰的向上攀爬之路一點都不算輕鬆,他家是個大家庭,而他是最小的兒子,前面有四個兄弟姐妹。
如果他的家裡情況複雜,關係不好,父母是人渣,對於葉雲峰來說可能還會好一些,起碼他能無牽無掛地出走,闖出一片天地。
但問題就在於他家那可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完全是個一個模範家庭。
雖然窮,但葉雲峰家的人可都是一等一的好人,所以從小耳濡目染出來的葉雲峰也是個重視家庭和親情的人。
葉雲峰的父親和母親是工人,父親在積勞成疾後染上了慢性病,要很多錢治療,加上當時的補貼不算高,日子過的緊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