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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心!
這才是真正的誅心之言,赤犬的面龐瞬間被上湧的血色漲得通紅,連眼角也密佈血絲,一時間看起來表情竟是如同地獄惡犬般猙獰可怖。
對性格高傲的他來說,旁人的嬉笑怒罵,都不過只是過眼煙雲,儘可一笑置之。
但偏偏夏諾這種不帶半個髒字,只是將事實羅列出來的話語,卻猶若一把把鋒利的刀刃,紮在他的心上,讓他又羞又惱,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可惡的黑髮青年生吞活剝。
咚!
他不再介面反語相譏,而是沉默著攥緊了雙拳,比剛才還要灼熱數倍的恐怖溫度,瞬間從他的拳頭蔓延至整個身體,從外表的肌膚毛孔,到內裡的臟腑血管,這一刻都仿若被半元素化一般,在流淌滾動的熔漿中冒起熾烈的蒸汽。
“嗯?”
別人沒注意到這細微的變化,但天空之上,正在與藤虎打的有來有回的黃猿,卻是不由眼角一跳,“開什麼玩笑,這是......那一招?”
不會吧?
明明赤犬與夏諾對上,才僅僅過去十幾分鍾而已,怎麼就會被逼到這種程度,甚至顧不得使出這一招的副作用,和日後對身體的反噬,來傾盡全力拼死一搏了?
作為自然系惡魔果實能力者,黃猿比誰都清楚,他和同為海軍本部大將的赤犬,即便面對強過自己的敵人,只要不動用底牌以死相逼,那就算全程落入下風被壓著打,也照樣能堅持上數天數夜,再徹底敗下陣來。
可眼下的情況來看,被傷及自尊的赤犬,顯然是沒有這種打算。
“麻煩了......”
眼角餘光收回,黃猿一邊盡力阻擋著藤虎的攻勢,一邊扭頭對著下方的海軍們大喊起來,“喂,你們還呆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退!”
這話使得不少海軍愣了愣,有的機靈點的,瞬間反應過來,急忙跳出戰圈,向著遠處撤退,而死板不知變通的,還呆在原地,疑惑黃猿為什麼下達這樣的命令。
不過很快,這些沒有及時撤離的海軍們,在注意到周圍場景的變化後,就知道了什麼叫做後悔莫及。
只見此時此刻,以立於地面的赤犬為中心,周圍方圓數千米內的冰層,都出現了恐怖的蛛網狀裂縫,滾燙的岩漿不斷從裂縫中冒出,淋漓滴淌,將所過之地的冰川盡數吞噬,轉為滾滾熔漿的一部分。
而注意到這一點後,不光是他們,遠在冰澤外圍的青雉等人,甚至連依舊留在軍艦甲板上的戰國,都是面色瞬間大變。
“薩卡斯基!”
戰國猛地一拳,砸在了身前的欄杆上,怒聲咆哮道,“這個一點都不考慮後果的混賬!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身後的鼯鼠,和一些身居高層的文職參謀,此刻也都咬著牙,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戰場內。
許多疾風大艦隊的海賊,見勢不妙,早已向廣場要塞內側暫時後退。
而那些一路衝鋒殺到冰川港灣內部,但遲遲無法攻上廣場的海軍士兵,卻沒有這麼幸運,往冰川外圍撤散已是來不及,只能憑藉自己的身法,竭力在還未熔化的冰塊上左右跳躍,尋找可以棲身避難的落腳點。
這其中有僥倖脫離危險的幸運兒,自然也少不了倒黴蛋,許多第一次參與大戰的年輕士兵,根本堅持不了多久,就先後墜入了滾燙的岩漿之中,發出痛苦的慘叫。
“我,我的腿!”
“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赤犬大將要用這種招數,為什麼根本不顧忌我們的位置!”
咕嚕嚕。
岩漿裂縫湧出的熔漿不斷彌合,匯聚之下,幾乎將整個港灣的內側半邊,都由冰川化為了熔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