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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傾塵的發問,明軒不說話了。
她知道,其實太一是不太認可璇璣的。
在太一眼裡,璇璣化形於洪荒之上,並非周天星辰所出,況且他又不通曉玄靈宮、洞陽宮及廣寒宮這任何一宮的神通。雖說太一平時也稱璇璣一聲兄長,但這更多的是看在傾塵和明軒的面子上,倘若沒有這層關係,太一是不會認他的。
羲和、常羲乃是女子,對這些倒不太在意。至於帝俊,他自然更偏向於太一這個弟弟一些。
正因如此,羲和、常羲二人去靜虛島,多數是去見矜淵的。而帝俊與太一,就算傾塵、明軒早已出門在外,他們也更願意來大荒山,卻不是去璇璣所在的靜虛島。
傾塵見明軒不語,又道:“璇璣有他自己的修行。無論是和我,還是和你,都是不一樣的。”
“他固然不會我們三宮的道法,可他和我們一樣,都能運轉所有的周天星辰,這其中就包括了紫微星、太陽星和太陰星這三大主星。只需要看這一點,就已經很清楚了,他正是周天星辰所出,這根本不容置疑。至於太一的態度,其實也有我們的責任。”
明軒的聲音變得淡漠了些,她轉過身去,沒有看向傾塵。不知道她究竟是在和誰說話,亦或是自言自語而已。也有可能,她只是在敘述一個事實,故而不帶一絲情感。
“太一不能接受的,更多在於璇璣不會這些道術罷了。不過,真要說起來,道術這種東西,本來就只是外物而已。帝俊、太一不明廣寒宮的仙法,羲和、常羲不通洞陽宮的法門。既然這樣,我們為紫微星所出,也並非必須通曉這兩類神通。但我們會,而璇璣不會,這就讓他覺得,有了明顯的反差。”
傾塵說道:“各人想法不同,這也難怪。在他看來,璇璣和我們一樣,既然能夠運轉三大主星,就也應該能明晰這三類神通。可是,璇璣一種都不會。”
“儘管如此,但璇璣也有自己的專長。”明軒轉了回來,直視著傾塵。“他本來就不是紫微星上的仙家,不會我們的道法,並沒有什麼稀奇。再者說,流影宮也有流影宮的神通。若是綜合而論,他不輸給我們兄弟姊妹之中的任何一人。”
此時傾塵也注視著明軒,並向她反問道:“東華至真,西靈至妙,矜淵至玄。我們之中,誰沒有自己的專長?”
見明軒不回答,傾塵又道:“你也說了,璇璣不屬於紫微星。而周天星辰之中,只有三大主星。除去紫微星,剩下的,就是太陽星和太陰星。”
“周天星辰,是一體的。”明軒輕聲說道。“本就不必強行分開。”
“這個,我們都知道。”傾塵微微點頭,輕笑道。“而且,璇璣的情況,其實還有別的原因。”
“你是說塵兒嗎?”明軒問道。
這一次,沒有回答的,換成了傾塵。
明軒見他不置可否,連忙追問道:“忘塵本來就覺得,自己什麼都比不上三位姐姐。你是擔心,璇璣在大荒山待得久了,忘塵和他會互相影響,這對兩人都不好?”
傾塵仍舊沒有回答,只是說道:“如果蘭兒他們真想去見璇璣,他們自己會去的,想來女媧妹妹也樂意相助。倘若他們不想去見,那也沒有必要,去要求他們這樣做。”
“哥哥,你總是這個樣子,什麼都不管。當年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明軒沒有明說,不知道她具體指的是哪一件事,又或者說,指了很多件事。
“我們周天星辰,代表的本來就是大道運轉。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更何況,在離開大荒山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想好了,不再插手其中。”傾塵幽幽地說道。“女媧和矜淵,會處理好的。”
正在這時,忽而傳來一陣鸞鳴之聲。
傾塵、明軒抬頭看去,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