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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匪行動”已經開始,今日夜晚沒有云朵,月亮高掛空中。
月色下,河面上火光沖天。
嘶喊聲,吼叫聲,怒喝聲,擊打聲,聲聲不絕。
火光猶如一條條狂舞的火龍,在黑暗中扭曲、翻騰,將河面映照得一片通紅。
水面上倒映著火光,隨著波浪的起伏而搖曳不定,彷彿整個河面都被點燃。
同時,空氣中瀰漫著燃燒的氣味,伴隨著噼啪作響的火焰聲,刺激著人們的聽覺和嗅覺。
甲板上的人,都隱約可見水匪們奔跑著,呼喊聲此起彼伏,與火勢的喧囂交織在一起。
藺暮辭高挑修長的身影在火光之下,與周圍的血光格格不入,卻有一股不容置疑的令人為之傾倒的魅力。
而劉豐年還在一旁拼命地扭動身體,嘴裡不住發出“唔唔”聲。
“十年了,”突然有一道聲音從一旁響起,“朝廷剿水匪剿了十年,你是什麼人?拿什麼保證你不會和其他‘欽差’一樣死在這裡?”
藺暮辭聞言看向說話的人。
只見此人身高八尺,劍眉星目,肩寬腰窄,身形強壯,一看就是個常年習武的武官。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對藺暮辭充滿著不信任。
事實上,他問的問題,也是在場其他官兵們想問的問題。
每一個當兵的人,誰不想剿匪?
可是整個南方官,商,匪勾結已久,上面是一張巨大的利益關係網,朝廷派了多少人來?
每次來的人,不是成為他們的一員,就是葬身墨洋河。
他們這群做小兵的也是如此,不加入就是死。
而眼前這個年輕的欽差,口氣如此大,沒有人敢輕易相信藺暮辭。
“敢問閣下是?”藺暮辭對著說話之人,並不像對著劉豐年。
來南方的路上,藺暮辭已經對眼前這種情況做過預判,所有的情況他都必須視情況而定,並不能一杆子打死。
“我叫陸明澤。”一旁的另一個人說道,“不過是個兵備僉事而已。”
“陸僉事,”藺暮辭面向那片堆滿屍體的河域,“你往那裡看。”
陸明澤的視線飄向戰場的中心。
只見唐縱酒和水匪頭子的身影在人群中來回穿梭,忽然一個閃身,他輕身一躍,劍在空中劃了一個弧度,那水匪頭子的腦袋和脖子就分了家。
水匪頭子一倒下,四周其他的水匪立刻混亂了起來。
唐縱酒手舉水匪頭子的頭顱,高高站在船帆之上。
月光灑遍他渾身是血的身軀,使得他周身彷彿渡了一層金光。
陸明澤望著水匪頭子人頭落地的一幕,目光灼灼。
緊接著,藺暮辭走到還在扭動的劉豐年跟前,高舉尚方寶劍,一個劍落,劉豐年瞪著眼,腦袋和脖子分了家。
這一舉動另周圍包括陸明澤在內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藺暮辭將眾人的反應看在眼裡,一字一句道:“我不能保證我不會死在這裡。”
他回過頭,目光掃向在場每一個士兵:“但是我能保證我一定死在各位前面,並且,在我死之前,我會把各位的每一個名字上報給朝廷,日後各位若死,朝廷就會念及各位的‘好’,撫慰各位的家人。”
陸明澤抽出武器,對著藺暮辭淡淡道:“我殺敵不是為了你!”
說完,他強健的身軀衝向了水匪。
“兄弟們!不管明日如何,今日我們就是朝廷的兵!”說完,他拿刀對準水匪就砍了下去,沒有絲毫猶豫。
“殺啊——!”
如今長官被殺,僉事帶頭殺人,水匪頭子的腦袋落了地,一個人頭五兩銀子。
何樂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