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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綺其實見過許熹,在一個十分偶然的場景。
那是上輩子她快要死的時候了,而此刻,這件事顯然還沒有發生。
如果不為了報仇,她大概也想不起這段歲月長河中的小小插曲。
杜家雖然只是小富之家,但這並不影響杜母的交際十分廣闊,畢竟她出身十分高貴。
杜母有一個富婆閨蜜社交圈,因為給自己立的貴族後裔、書香閨秀的人設,經常在自己家裡舉辦茶會和詩會,邀請那些富太太來品茶。
每每這種時候,她就又想起了司綺。
總是會叫司綺回去,端茶遞水。
一邊向富太太們展示自己馴媳有方的實力,一邊用司綺的拘謹、來襯托自己女兒杜愛媛的大方優雅。
一舉兩得。
有一天,記得大概是在11月中旬,那天下午杜母又在家裡請了幾個富太太喝下午茶,依然是叫了司綺在旁邊幫忙煮水斟茶。
一位富太太姍姍來遲,一坐下就開始訴苦。
她說自家兒子在崇明島拿了一塊地,原本準備全拆了建個馬場,結果有一家人就是不肯賣房子。
他兒子想著肯定是鄉下人想要抬價,便也沒放在眼裡,用老辦法找了當地的混混去鬧事,結果碰了個大釘子。
“我兒子就想嘛,一個鄉下人而已,隨便就打發了好了呀結果你們猜那房子裡面住的誰?”
幾個富太太是很願意聽別人的苦事情的,紛紛附和問,
“是誰呀?”
說話的富太太氣憤的一拍桌子,
“他孃的!誰能想到那房子裡,是許家那個殘許熹!
你說他一個上市公司老總,無啦啦跑到崇明島那個叫什麼花雨村的破鄉下住什麼?我兒子要早知道那個魔星在那裡,寧肯多花幾億拿別的地,也要繞遠一點的!”
杜母一聽到許熹的名字耳朵都豎了起來,立刻詫異的問,
“什麼村?許總怎麼會住在那兒?”
富太太朝地上啐了一口,一臉憋悶,
“那誰知道的呀!簡直是腦子瓦特了!要圖安靜嘛就住別墅呀,他的身家哪裡不能住,非要去那種真正的鄉下!而且這事從來都沒有風聲傳出來!偏偏我兒子倒黴!”
一旁原本在昏昏欲睡的司綺突然就來了精神。
但當時的她並不是因為許熹兩個人,而是因為聽到了花雨村要全拆這件事。
司綺的親媽就來自崇明島,她外婆家就在花雨村。
這裡雖然在行政意義上也屬於s市的管轄,但沒有任何一個s市本地人會承認崇明島人s市人的身份。
他們會在聽見這個地方的時候,同時撇一撇嘴,一臉嫌棄的翻個白眼:
鄉下地方,咦——
在司綺小的時候,那時候她還沒有在社會大染缸中,學會勢利眼和虛榮,經常一個人坐大巴車回外婆家小住,和外婆兩個人待在一塊。
記憶裡,那是一個有農場有莊稼地,田野裡遍地跑著雞鴨、家家都互相認識的地方。空氣中沒有市區濃重的臭味,非常心曠神怡。
後來外婆離開人世,那個地方她便再也沒有去過。
但外婆的那棟兩層的小房子卻是留給了她。
所以聽見有富二代拿了花雨村的地,司綺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
她要發了。
於是第二天一早,司綺翻箱倒櫃找出了老房子的鑰匙,便急匆匆的打車回去了花雨村。
但那天的結果她當然沒有拿到錢。
司綺回去才發現,外婆留給她的房子,被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自稱她表姨婆一家人、找村幹部‘協商’過後,在沒有通知她的情況下,簽字同意了拆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