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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悠悠,天空湛藍。
就連風似乎也變得微乎其微,只稍稍吹動著人們的額前的髮絲。
南街口的石臺上一連十七日,人潮擁擠著,圍觀著一顆顆頭顱被砍下。
有的囚徒犯得的是死罪中的死罪,一刀一刀被劊子手凌遲處死。
凌遲那日場面是最熱鬧的,就連不過七八歲的孩童都坐在父母的肩膀上,眼巴巴的往前望著。人擠著人,目光灼灼都盯著劊子手那把刀。
每割一刀就有人拍掌叫好,那巴掌拍的響亮,引得人們都連連注視。
鮮紅的血蔓延在那高臺的地上,拿刀的人手很穩,就宛如切魚膾一樣,刀起刀落之間,還伴隨著那活人的哀嚎和氣若游絲的喘息。
往往到下午時分,那當日問斬的人都已經沒了氣息。而石臺上早就已經是鮮血一片,小吏們從井中接來一桶桶的清水,將它傾潑在此,沖洗著高臺上的血跡。
今年是陛下登基的第三年,可以說四海昇平,內外皆無戰事,國家減稅惠民,天下皆是一番百廢待興,朝氣蓬勃的模樣。
又是一年春日,京城再次迎來了許多四海而來計程車子們。
新一年的科舉即將開始了。
在姜奕崇文,並且重視科舉的政策下,大夏終於能夠連著兩年開戰科舉考試,選拔人才,補充在朝的官吏人員。
這件事情是現今姜奕最大的政績之一。
憑藉著這件事情,他成功的俘獲了朝內朝外大部分士子的心。與此同時,姜奕對朝局的控制力也進一步的加強了。
如今各部都有著忠誠於他的新任官員。
與那些朝政中的老油條不同,這些鮮活的新人們對姜奕就要崇敬的多。
只要他恩威並施,多加籠絡,這些人就是他的得力能手。
至於朝中那些老臣們暗地裡的手段,姜奕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他已經讓這些人讓出來位置,他長嘆一口氣,雖然心中也多般的不願,但如今的確不是對這群人動手的好時機。
竭澤而漁可不是什麼好辦法。
即使是如今信心十足的姜奕也不得不承認,如今的朝廷終究是以這些在官場上縱橫數十年的老臣們為主導。
若是這群人放下手中的活計,恐怕不出十天大夏就要起亂子。
年年科舉的人才終究是稀少了些,姜奕揉了揉眉頭思索著。
自從他父皇停了科舉有七八年之後,朝廷中的新任官員多透過裙帶關係推舉,或者小地方多是買官。
姜奕知曉這樣的確不好,如今他已經著吏部嚴禁買官之事。
但這是他父皇這些年,經年累月留下來的爛攤子,一時半會也不好處置。
越是想著,姜奕只覺得煩悶急躁,一股氣堵在心口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很是鬧心。
前些日子,他聽從親信遲侍郎在朝中大刀闊斧的動了幾位朝中大員。
這些人多是背地裡有著骯髒的手段,結果留了尾巴,被紅衣衛給暗中逮到了錯處。
從姜奕知道訊息之後,這群人基本就可以算的上是死人了。
在有著強烈的道德節操的姜奕面前,這些罪名莫說是凌遲、恐怕死上百次都不為過。
謝堯帶著那些官員的罪證來到崇光殿的時候,姜奕就已經是怒不可遏。
之所以壓制下來,無外乎是想要連根拔起,徹底的將這些敗類清理出他的朝堂上。
“真是可惡,如此這般行徑,還配士子出身?”
姜奕痛罵的那位大臣,今日剛剛在街口凌遲處死。
至於家眷,多是流放到偏僻州縣,讓他們遠離京都生活。
為何沒有禍及家眷?這也算是姜奕最後的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