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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因著這事兒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晚膳時候她特意叫來薛姨媽,不等到吃飯就開始埋怨:“你家大爺是怎麼搞的?弄了這麼些個身子骨一看就不好的人給我挑。我一開始許是午歇沒睡醒,迷迷糊糊地倒還真選了幾個。誰知後來其中個婆子當場吐血,還是我費心費力從那些不中用的人裡頭挑出來的唯幾還能看的,卻有這般的內中重病,鬧得我好大沒臉。”
薛姨媽遲疑著說:“這不能吧。他素來最體貼關心長輩,必是那起子小人,故意裝作是沒病的,被他挑了來給你選。若他知道那人本就有病,必然不肯帶到你跟前。”
王夫人還欲再說,一旁薛寶釵忙道:“這事兒本就是我媽和我的錯,更是我哥哥的錯。”說著不知從哪兒掏出個鐲子來,用絲帕包著碰到王夫人跟前:“這是我哥哥特意尋來的東西,說是知道惹惱了太太,特特讓我送來的。”
絲帕開啟,上面放著的鐲子透綠瑩翠,一看便知品色極好。
王夫人拿著愛不釋手,口中卻道:“便是他讓你拿了這種小玩意兒來糊弄我討好我,我也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必不會鬆口。”
薛寶釵笑道:“誰讓您鬆口呢?他每每做事兒總不成氣候,我說他幾句他總不聽,還怨我是個年紀小的非要管著他。如今您身為長輩肯替我們管他一二,我們求之不得,只有千恩萬謝的理兒,哪裡還會埋怨您。”
王夫人也知道薛寶釵這孩子是個好的,眼前這東西與其說是薛蟠那混賬東西孝敬她的,倒不如說是薛寶釵孝敬她的。
不過看在寶丫頭懂事知禮的份上,暫且饒了那混賬一次也不為過。便道:“既然如此,這回暫且作罷。下次可不許他那般糊弄我了。”
薛姨媽連聲說是。
待到吃過晚膳,各自歸去。
路上趁著無人的時候,薛姨媽與薛寶釵嘀咕:“你怎的把那鐲子給人了?好歹那是你哥哥費了心思給你弄來的,尋常見不到那樣好的成色。你若送人,哪個不好,非得送它。”
薛寶釵道:“正是哥哥送我的,我再給太太才剛剛好。若是我買的,你買的,或是旁的什麼人給的,我再送太太反而不妥。地方統共那麼大,那鐲子哪兒來的,太太讓人一打聽便知。問出來是哥哥弄來的,這事兒就揭了過去,也免得互相生怨。”
薛姨媽覺得白日的事情錯在人牙子,不在自家兒子身上。但女兒主意已定,她終歸拗不過女兒。且自己一家子在京都是住在賈府,好歹也是省了不少的事兒,鐲子權當因為這個送出去也好。這般想著,心裡頭舒坦不少。
翌日一大早,梨香院各人收拾停當,準備往寧國府去做客。
前兩日的時候寧國府那邊就下了帖子,說是近來天氣不錯,邀請諸人到那邊去頑。梨香院也收到帖子,自是歡喜而去。
薛蟠昨兒晚上酒醒後被妹妹好一通訓,又說今日必工工整整地前往,不許有撒潑或者是醉酒的模樣兒,免得薛家被人瞧不起。
薛蟠也是那時候才知道人牙子帶去的人竟當場吐血,頓感大失臉面,當即就要喚上好友去尋那人牙子的晦氣。
薛寶釵讓人關了院門,死死栓上。好說歹說把他留了下來,又道:“凡事都得在寧國府吃過飯再說。人家好心好意請了我們,若不去,再添上昨兒那一遭,賈家必以為我們仗著薛家的勢無法無天了,往後還能不能在這兒住下都難說。”
其實剛剛上京的時候,薛蟠是死活不肯住在這兒的,總覺得有熟人拘著,作甚都不能隨心所欲,無趣得很。
誰曾想來了後才發現,賈家的長輩壓根沒空搭理他。而賈家的子侄們,總有些或是吃喝嫖賭俱全的,或是:()我在紅樓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