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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賢也會有錯
明朝時期的呂坤認為:從總體上講,賢人所講的話對於聖人來說不免會有缺點。奇怪的是那些庸俗的讀書人,-聽說是聖人所講的話,就會竭力迴避掩蓋他的錯誤,還安加推測讓它通達正確;而一旦聽說是賢人所說的話,就想盡辦法來吹毛求疵,並且旁徵博引來證明它的錯誤。假如有的人喜歡附會矇騙別人,以為陽虎貌似孔子,優孟貌似孫叔敖就以貌取人,這就難免會認錯人而最終受到別人的恥笑。
所以作為讀書人必須應該認清事理。事物的道理所在之處,就算是狂人胡言亂語,也不會比聖人所講的遜色。聖人難道就沒有因一時的感慨而說出的話,而當作千古不變的訓誠的言論嗎?堯舜二帝功績偉大,道德修養全面,以至於連孔子這樣的聖人都對他們讚不絕口。但是,就堯舜本身而言,他們的心中究竟對自己又有多少缺憾和不滿足的地方呢?原本道是體悟不盡的,心也是難以滿足的。有的時候是形勢不允許,有時候卻是個人的力量無法達到,聖人的內心世界是不能完全滿足的,所以聖人身處在時勢、名分、能力之中,而他的內心世界卻超出了時勢、名分、能力的範圍,如果他知足了,那麼就不是堯舜了。
愛好提問,愛好觀察,不帶有個人的成見,叫做志。碰上模稜兩可的事情,不要在乎人家的議論,叫做定。把自己的主張付諸行動,又省去了為人為己的嫌疑,叫做化。
在沒有過錯的人群以外去尋找聖人,要找尋聖人不可能從沒有缺陷、差錯的人群之外去尋找完人,那也是找不到完人的。賢能而又具有智慧的人要在沒有過錯的人之外去尋找奇特之人,這是在危害道義。
有人說:“那些不斷進取的所謂狂人,動不動就大講古人如何如何,而他本身所講的話卻不一一定都能實現,這不就是行為舉止無法顧及言語了嗎?而孔子為什麼卻還要對這種人有所肯定呢?”因為,這種人和行為不顧及言論的人,人品截然不同。譬如射箭,將靶子樹在百步之外,連射九箭都能射中,這是神箭養由基能做到的事情。假若用一個身體虛弱而又不善於射箭的人來射箭,起初拉弓弦的時候,他看著靶子也希望把箭射中,但是箭卻射不到十步之外,連一丈見方那麼大的目標也射不中,怎麼又能說他沒有想射中的意向呢?又怎麼能知道他天天拉弓,月月射箭,練到頭髮都白了的時候,又怎麼不會變成養由基那樣出色的射手呢?
學者貴在有志向,聖人也都讚許有志向的人。胸襟狹窄的人說-尺就做一尺,見一寸就守一寸,孔子認為這種人差一等,他們的言行還不如努力進取的狂人。他們可取的地方在於認識到的就能夠堅決地做到,卻為他們的志向不夠遠大而抱憾。如今的人心安理得地處於簡陋平凡的地方,甚至還厭惡那些有進取心求上進的人,把人家的所作所為說成是行為與言論不相符,以至於誹謗他們說他們講得對做的卻不行,殊不知道修養成聖人沒有一蹴而就的道理,希望成為聖人,怎麼能在一個早上就會成功呢?哪裡會有捷徑和快速的方法呢?可能會有有志的人卻在半途而廢,沒有志向的人卻連半步也邁不出去的情況。
又有人問,不說話光是親自去做又怎麼樣呢?答案是:這是相當聰明的人才能做到的事。如果智力在中等以下的人必須要講求博學、審問、明辨,和志趣相投的人互相鼓勵發奮努力,這也是講的另一一種方法,又怎麼能不言說呢?假若是行不顧言,說的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表裡不一,這種人又怎麼可能和那奮發向上的所謂狂者同日而語呢?
對於自己長期以來所深愛的人,雖然是到了令人痛惡的地步也不會大發雷霆,這是因為習慣了愛的緣故;對於自己長期所憎惡的人,即使是被他的真情感動到令人歡喜的程度,也無法改變對他的厭惡,這是因為習慣於痛恨厭惡的緣故。只有聖人在用情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