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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裡木的居室比我想象中大很多,我提著火把四周照了一下,與其說這是一間居室還不如說是一間堆滿零件庫房,屋子裡散落著各種大大小小的木質、銅質齒輪軸承等零件,在這屋子裡真是舉步維艱。
突然,站在我身旁的雪見拉了拉我的衣服,伸手指向房屋的一個角落。角落裡站著一個人影,一動不動,我揣摩著那應該是赤靖子,於是提著火把小心翼翼地靠近。
“赤鉅子,你在看什麼?”見赤靖子手拿著一副竹簡正聚精會神地看著,我疑惑地問。而赤靖子並沒有回答,自顧自地在看竹簡上的文字,眼睛裡泛著慘綠色的光,令人不寒而慄。
“喂,怪老頭,黑燈瞎火的你怎麼看得到上面的字啊?”雪見奇怪地問道。赤靖子回過神,一對泛光的貓眼瞪著雪見,雪見一怔,迅速退到我身後。
“哦,原來二位也進來了,剛老夫在閱讀大鉅子的遺作,失禮失禮了。”赤靖子雙手作揖。
“你的……眼……。”雪見哆嗦著伸手指向赤靖子的眼睛。
赤靖子以為自己的眼睛有異樣,便習慣性地伸手摸了摸,忽然他恍然大悟:“哈哈,方夫人是奇怪老夫的雙眼吧,老夫天生一對夜眼,可視黑夜如白晝,這麼多年來,老夫一人在這機關城裡生活,也從未提燈點火,二位切莫見怪。”
雪見哆嗦著點了點頭,而我也知道世界上天生貓眼的人很多,也沒在意,倒是赤靖子手上的書簡引起我極大的興趣。“大鉅子的遺作都寫了些什麼,有沒有寫關於這機關城的事情?”我問道。
“尚未看完。”赤靖子說道:“老夫所讀的這一卷是大鉅子的墨學心得,字字精闢絕倫。”赤靖子說著,在身邊的書架上開始翻索起來。
書架上雜七雜八地堆著一些竹簡、帛書,赤靖子不厭其煩地將其一一拆開瀏覽,從他口中得知,這些竹簡大多數是桑裡木所著的墨學文章,其他還有一些關於軍事、政治、機械等方面的文章以及楚國的軍事地圖等,而關於這機關城卻是隻字未提。
我忽然感到異常地不舒服,無力感頓時湧了上來,不知是因為這密室裡悶塵的空氣,還是因為桑裡木沒有留下出城的線索而感到煩躁,腳跟不穩一屁股坐在身邊的一個箱子上,我左手拿著火把,雙腳撥弄著地上的零件。赤靖子似乎也很頹廢的樣子,坐在了書架旁的小木凳上,唯獨雪見在緊張兮兮地東張西望。
“赤鉅子,我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我的心中又泛起了疑惑,“雪見的石佩怎麼能開啟這桑裡木遺居的大門,況且石門的開啟方式你不覺得很奇怪麼,石塊懸浮在空中這如何解釋?”
赤靖子欠身將木凳朝我挪了挪,說道:“我桑里氏之墨自創立以來都有專人負責記載著大大小小的事件:大鉅子下遷城令之前這圓形巨門就已建好,當時建造此門的墨家工匠也曾無意中向眾人提及過建造巨門的情形,雖說不知大鉅子建造巨門意欲何在,但工匠們均知道石門和兩塊奇石有莫大的關聯,一塊奇石是石門之芯,另一塊奇石是石門之匙。而遷城那刻,有位墨家工匠曾親眼看見大鉅子將一石佩掛在一美貌女子的項上,並派人送她離開了城塞。方夫人適才拿出那石佩甚是奇異,故老夫猜想此石佩便是這石門之匙。至於石塊懸浮在空中,老夫也無法解釋,墨家書籍也無記載,或許只有大鉅子知曉其中的奧秘。”
“呵……兩千年後,用兩千年前的石頭開啟兩千年前的鬼城,碰到一個腦袋是兩千前的糟老頭,是這樣麼?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麼!”雪見說完,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一個大木齒輪上竟嗚嗚地哭了起來,似乎對目前所發生的一切難以接受,然而在我面前一向笨笨的她卻用短短數十個字概括了所有的事情,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方夫人之語句句精闢。”赤靖子居然起身作揖。“不過,夫人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