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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打仗的緣故,作為徵兵人數最多的遼東之地,皇帝陛下和朝廷百官自然得對其多加斟酌。
為了減輕民間的怨憤,以及朝廷的支出,這位體恤百姓的仁慈皇帝,對遼東的徵兵法制大加斧鑿。
便是改徵兵制為軍戶制。
也就是劃入軍籍的人家,出人入伍,尋常百姓只納租稅,不用服兵役。
根據朝廷的排程文書,劃入軍籍的人家多是遼東計程車紳大族,尋常百姓則是又有一套法制,乃是根據本家所擁田產幾何。
五畝以上,可不用出人,五畝以下,便由朝廷派遣下來的欽差大使酌情收入。
至於無地者,直接充入軍戶,無有戰事之時,就耕耘朝廷撥下的軍戶田地。
這軍戶的田地,說是朝廷撥下的,可也是從遼東本地大戶的手上搶來的。
法制推行之後,百姓們自然感恩戴德,但是士紳們,就有些不高興了。
自古以來,敢向這群老爺出手的人,無一不是人中豪傑。
可當今皇帝是剛剛登基,憑著幾手天降祥藹,便想讓他們低頭?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況且,其中利益牽扯多了去了,未免便沒有你皇帝陛下身邊的親近。
於是,這些士紳地主們,一個個動手段,通關節,將自己的小心思化作大麻煩,意欲給聖上天子一些不痛快。
可這一切,都被隨著朝廷欽差到來時,帶來的兩顆頭顱打破了。
一顆是出自遼東大族,餘家的禮部侍郎,位列三品。
另一顆,雖然與遼東沒有關係,可其中的威懾之意,比之前者更甚。
乃是秉承君主意旨,每每擬詔最先閱之的中書省中書侍郎,從二品大員,黃蘭卿!
不管他落了什麼手腳在皇上手中,但其中的利益糾紛,想是比遼東大多了。
皇上連他都殺得,還有誰殺不得?
他們這才明白了這位看似懷柔的天子,有著什麼樣的雷霆手段。
當地大戶一下就蔫了氣,不敢再使什麼小動作,只有將那位欽差大人當老子一樣供著,企圖從中找些突破點。
而那欽差,他孃的硬得也像木頭似的,油鹽不進,鐵了心的要把他們這群士紳往死裡整,搞得他們也動了殺心。
又奈何,那天殺的身邊有一位報國寺出來的神僧守著,丈八高的一員猛金剛,日夜不離那廝左右,實在找不出手來收拾啊。
老爺們沒法,又捨不得自己族中的子弟上那動輒損命的沙場上吃苦。
只好自己出血,賤價賣地於普通百姓,或者從生計不好的百姓家中買兒子,充作族中後輩,供入軍中。
這些,又離不開遼東的掌權大官。
尋常時節,士紳們氣焰囂張,讓那些知州知府們受了一肚子窩囊,而今揚眉吐氣,是要好好還以顏色了。
三元府的吳知府,便是如此。
可是他卻不如那位欽差硬氣,幾輪銀子砸下來,當即軟了骨頭,和三元府的貴人們把酒言歡了。
可無奈那欽差大人偏偏選定三元府衙門作為住處,他不敢多加放肆,只是尋著時機,私下裡交易。
好在府中柳大人出自遼東本家,花錢捐出來一個同知的身份,與貴族們來往頗切,可以為吳知府分擔一些煩惱。
可今日,他也有些煩惱。
乃是馬順溝官寨提舉,鄭之洪,勞他為手下一人上書,說什麼開通太白山,取盡其中寶之類的話。
開山且不去說他,花錢花銀子的事兒,柳大人向來不幹。
只是那神漢初來府衙之時,被欽差大人看見了,兩人似乎通了一次氣,事情已然擺在了明面上。
但辦事要的銀子又到手了,未免那神漢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