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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娘受了嘲諷很是不悅。
“你不說我都知道,你是他那夫人派來的,我過的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我在這裡,她一定是不痛快的,哪怕錦衣玉食,也是如坐針氈。”
“鳶娘你真是個聰明人,你說的對極了。”
子悠冷不丁的一句,把鳶娘弄的不知如何應對,她只是眼都不眨的瞪著子悠。
子悠接著說:“那我要問問你,是錦衣玉食添愁怨難受?還是三冬嚴寒無炭火,粗茶淡飯無葷腥更難受些?”
鳶娘有點氣極了:“這些都是暫時的,遲早我是要入了董府的,到時你就知道誰更難受了。”
子悠冷笑一聲:“既如此,娘子便接著做你的春秋大夢吧,你若想繼續賴著董齊,撿他牙縫裡扣出的三瓜兩棗,就由著你吧。”
說罷,轉身就要走。
“哎,你方才說要同我做筆買賣。”鳶娘眼瞅著到嘴的肥肉要跑,很是著急。
子悠止住了腳步,鳶娘態度好了不是半點:“姑娘,坐。”
子悠坐下緩緩開口。
“對嘛,做生意講的就是一個和氣生財,你是什麼處境我自是心中跟明鏡一樣,才會登了你的門,多餘的話我便不說了,我只告訴你兩件事,一是董府如今的風光都是靠著董齊娘子徐家在撐著,董齊若做的過分,徐家與他一拍兩散,董府的日子能好過?再一個,你知道為何董齊許諾了你又把你晾在一邊?說白了,罪臣官眷的身份,這輩子你都擺脫不得,他若真納了你,被誰參上一本,豈不是前途盡毀。”
“男人圖一時新鮮而已,更何況是送上門的,等他膩了你,你便是每月能從他手裡扣出十兩八兩也是妄想。”
鳶娘不言語,她心中定已有了思量。
子悠接著說:“我們身為女子,幼時靠父母,成人後便要靠自己,娘子委身於人,說白了無非是用青春年華、隱忍委屈換口飯吃,哪裡比得上做自己的東家來得自在,你說是與不是?”
“你便說說你開的價,我也得瞧瞧你們是把我估高了,還是估低了。”鳶娘開門見山,看來不願與子悠磨嘰。
“銀錢不多,但這個我想娘子定不會拒絕。”子悠拍出方才的地契。
鳶娘趕忙拿起來看,是定州城外的一所莊子,喜出望外,止不住臉上笑意。
子悠從她手中拿過地契,鳶娘生生怕被搶走似的,伸手欲去奪。
子悠將地契折了幾折放入袖口,幽幽的說:“這個莊子可以給你,但不是現在,萬一你得了地契又回來金陵,那我們豈不是雞飛蛋打,這種賠本的買賣定是做不了的。”
“那不能,有了這莊子,我還回金陵做什麼?姑娘你放心,這點規矩我還是懂的。”鳶娘賠著笑臉說。
“我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對你我都不吃虧,我這裡有份婚書娘子你瞧瞧看。”說著便從胸口掏出一張婚書遞給鳶娘。
“這莊上的劉管事頭兩年死了夫人,他也就大你三歲,人踏實能幹,長相也不差,配你是綽綽有餘。”
“姑娘真是好手段,一個莊子便想把我困死了。”鳶娘冷笑一聲,很是不屑。
子悠眼光故作鎮定狠狠的瞥了她一眼:“既是吃軟飯,就看娘子要坐著吃肉,還是站在喝涼水了。娘子你如今還有別的路可選嗎?莫不是還要回去以色侍人,或是等著流落街頭。這莊子一年收成上千兩,統統歸你們夫婦,有了這些銀錢,你不比金陵城裡許多官眷娘子還風光。”
鳶娘還是有幾分骨氣在身上,她一雙眼幽怨的盯著子悠。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你們這些富家大戶的女子,自以為天生比別人高貴優越,哪一日,你也過到家無粒米,揭不開鍋的時候,你就知道臉面是個最不值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