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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忍心讓這樣一個母親失望，對她說道：“好，以後你們可以多來走動，本郡主會護著你們。”
柳氏更激動了，連忙給她跪下磕頭，“多謝郡主，多謝郡主，妾身以後為郡主做牛做馬來報答郡主的恩情！”
白沐昕上前扶起她，“不用做牛做馬，只要你忠心就好。”
“是、是，郡主以後就是妾身的主子，妾身絕對不會背叛郡主，否則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柳氏很高興，她女兒以後的幸福有保障了，不會像別的庶女一樣被家族安排去給人做妾，不得善終了。
……
柳氏走後沒一會兒，流影就帶著春芽來了。
現在的春芽跟以前判若兩人，眼裡沒有了以往的光彩，只剩下了滿滿的沉鬱和恨意，整個人消瘦了不少，兩邊臉上還有用鐵烙燙出來的‘奴’字。
白沐昕看著她，嘴角上揚了一抹弧度。
當初，就是她欺負原主最多，時常讓原主吃餿飯，大冬天的讓原主在雪地裡站著，一站就是幾個時辰，還隔三差五找人毆打原主，甚至不讓紫月去找府醫，有一次原主發燒，差點就沒了。她現在承受的這些，都是她的報應。
看著春芽滿眼恨意的瞪著她，白沐昕冷笑，“這麼恨我啊？”
春芽想起這幾日她的遭遇，心中的恨意就奔湧而出，她既恨白靈汝的欺騙，引誘她去欺負白沐昕，也恨白沐昕將她發賣，害她淪落到鐵礦場，白天要幹超過她能力的重活兒，只要一倒下就要被抽，晚上甚至還要被那些士兵凌辱。
她想自我了斷，但是心中的恨意讓她不甘心就這麼死去。
前幾天被贖出來，她興奮極了，她終於能逃離那個地獄，去找她的仇人復仇了，卻沒想到贖她的人居然是白沐昕，她的仇人！
“我不該恨你嗎？你把我害得這麼慘，難道你還想讓我感謝你嗎？！”
春芽看著白沐昕嘴角的弧度，像是在嘲諷她現在的下場，也顧不得主僕之分，開口頂撞。
白沐昕聽著這咬牙切齒，有些嘶啞的聲音，垂眸輕笑，翹起二郎腿，託著腮看她，眼神淡漠，夾雜著一絲輕快。
“為什麼不行？你可是欺負了本郡主五年，而本郡主卻只是讓你受了幾天苦而已，已經夠仁慈了，難道，你不該感謝本郡主嗎？”
春芽噎住，低頭不語，緊緊咬牙，甚至都能聽到牙齒摩擦的‘咔咔’聲。
這個她沒法否認，但她還是忍不住的恨她，要不是她非要將她發賣，她豈能落到這個下場！
白沐昕冷笑不出聲，身體往後靠著，眉梢輕挑，“你恨不恨本郡主都無所謂，你承受的這些，都是你欠本郡主的，是你欺負本郡主的代價！本郡主只是為自己討回公道而已，你沒有資格恨本郡主。”
話鋒一轉，歪著頭，意味深長的看著春芽，“但是本郡主相信，你最恨的應該不是本郡主吧？”
春芽抬起頭，目光深深的看著她，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確實，她最恨的是那個罪魁禍首白靈汝，要不是她，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她也不會被髮賣到礦場，不會失去清白，所以這一切都怪她！
接著又聽白沐昕說道：“本郡主可以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就看你要不要了。”
白沐昕抿了一口茶，神色漫不經心，好像根本不在意春芽的回答。
春芽眼睛看著自己的腳尖，五指攥緊，咬著下唇，遲遲沒說話。
她當然要報仇，但若是答應白沐昕，她就要為她做事，可要是不答應，她就沒了價值，說不定白沐昕就會把她送回那個她永遠都不想回去的地方。
而且白沐昕說得沒錯，她確實沒有資格恨她，可是她不是聖人，做不到不恨，只是相比她，她更恨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