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回到閨房,坐在几案邊,輕呷一口茶水,翻看著從父親書房拿來的幾卷竹簡,腦中卻回想著方才發生之事,竟莫名覺得挺有趣的。
我斂下眉眼,認真看著竹簡內容,府中賓客事宜自有父親、母親和兩位哥哥忙碌,我也樂得清閒,不知長姐和小妹又在做些什麼。
果然人是經不住唸叨的,約一炷香後,呂長娥和呂素便雙雙出現在我的閨房。
二人坐下來,呂素眨眨眼,湊近我,一臉神秘兮兮地說,“二姐,告訴你一件有趣的事兒。”
我放下手中竹簡,笑吟吟看著她,“哦?是何有趣之事?快講給我聽聽。”
呂素偏偏就是不肯說出來,故意吊足我胃口,“二姐,你猜猜?”
見狀,我佯裝失望地嘆氣,低頭繼續看那些竹簡,“既如此,那你就別講了。”
呂素頓時急了,伸手拽住我的衣袖,連聲道,“好啦好啦,我這就說,還不成嘛。”
我抬頭,揚揚下巴,“那要說就快些說。”
“那小妹就說咯。”呂素故意停頓一番,俏皮一笑,“二姐,那劉亭長也來了,二姐可知他喊了多少禮錢?”
呂素又賣關子,我只得耐心地問,“那他喊了多少禮錢?”
呂素豎起食指在我眼前搖晃,“一萬禮錢呢。”
一萬禮錢?我吃驚地瞪大眼睛,心中暗忖:亭長的俸祿有十一斛,一斛糧食約一百錢,一萬禮錢相當於快一年的俸祿,除非他瘋了,才會將自己一年的收入送出去。
這可是約合一百兩銀子,那紀信可是為了二十兩銀子都愁斷了腸。
呂素見我表情古怪,問道,“二姐,你是不是很震驚?”
我微笑頷首,沒錯,確實有些震驚,但更多的是疑惑,想不通他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因來人較多,府中堂上座位有限,父親便只得歸定,賀一千禮錢以下坐於堂下,莫非是因為這?
我問,“那他可真拿出了這麼多禮錢?”
呂素撇撇嘴,有些不滿,“沒了,他就是上嘴唇頂天,下嘴唇著地,隨口一喊而已。”
我微微點頭,照說這個禮錢,他應該是出得起的。
本朝是郡縣制,縣下有鄉、亭、裡,十里為一亭,十亭為一鄉,亭長的職責主要是負責緝捕盜匪,維護一方治安和傳遞文書。
按照本朝規定,沒有一定家資是做不了官或吏的,即使是小吏。
而且必須識字,始皇結束紛亂,統一文字,因此識字率相對較低,能識字的就絕不是普通人家。
我大膽猜測應該是一戶有些富裕的地主人家。
他既然拿得出,可卻為何只是喊喊?
我剛準備說些什麼,呂長娥卻忽然輕咳兩聲,接過話,“也不是這麼講,他本想將他手中之劍抵押,名曰赤霄劍,過後再來贖回。”
“父親聽聞有人賀一萬禮錢,便親自去迎,也沒有讓他抵押手中之劍,我和小妹有事去找二弟,二弟當我們說的,想必這個時候他們正在堂上聊著吧。”
我聽完長姐所述,不禁啞然失笑。
他這一舉動實過奇怪,且再看看,如果他是臨時起意,身上卻沒帶足銀兩,會不會真的過後補上?
如果真的補上,也敬他是言出必行之人,也不由得會對他另眼相看。
不然就如傳言中所說一般,兩次生出的一些好感也會降低不了,或者乾脆沒了。
呂素皺眉望著我,滿腹狐疑,“二姐,可能就是上次街巷中他橫在那賊子脖子上的那把劍,名字叫得倒是好聽,只是,真值得了那麼多錢嗎?”
這些我多多少少懂一些,我淡淡一笑,“普通的劍當然不值,但若是一把寶劍,或是祖上流傳下來,或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