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三日後,陳秋月來找我。
看她那神情,我便覺得她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果真如此。
她說,前幾年,劉伯和劉邦喝酒,劉伯還沒醉,劉邦醉了,都說醉後吐真言,你可知劉邦為何忽然去你家慶喬遷,並喊一萬禮錢。
我一愣,雖然我很想知道,但我還是說,已經這麼多年,知不知道無所謂。
她眼珠一轉,又說,劉伯一直隱瞞下來不說,前日,無意間便說漏了嘴,她纏著問下去,才知道事情真相,還問我真不想知道嗎?
我淡淡掃了她片刻,說我不想知道。
她搖頭嘆息,說我是一個傻女人,說劉邦全是因為某位神秘人的一句話,但我既然不領情,那便讓我一直矇在鼓裡。
說罷,冷哼一聲,離去。
我早已心生疑竇,但既已成過往,糊塗一點便好,凡事弄得太清楚,到頭來傷的還是自己。
而且,這些年來,他待我,皆還算不錯,完全沒有那個必要。
只要他待我一如既往的好,便讓那件事成為永遠的秘密。
時間如流水般悄悄溜走,而我則在慢慢等待中度過。
轉眼已三個月,劉邦仍舊沒有訊息。
我擔憂不已,總覺得心裡惴惴不安,好像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不得不肯認我開始慌了,不會真出什麼事吧?
我讓父親還有大哥、二哥幫我打聽下劉邦的訊息。
他們託許多關係都打探不出什麼結果來,只好作罷。
去驪山的路途雖說遙遠,但算時日也早該歸來,不知道劉邦現在在何處,是還在送勞役的途中還是在折返的路上?
我一直暗暗祈禱,希望只是在折返的路上因事耽擱,可千萬別是在送勞役的途中出啥意外。
如果在規定的時間內沒能將勞役送到,那可是掉腦袋的死罪。
同樣著急的還有胡縣令,上一次負責押送勞役的另一個亭長就差點延期,歸來的途中又遇上連續幾天的大雨,到沛縣時,足足比原本估算的時間晚一個多月。
胡縣令希望劉邦這回也是如此,不然他多少也受到一點牽連,日後升遷可就更難。
我亦希望是這樣,只能在心裡不斷地這麼安慰自己。
尤其是劉邦母親近來更是茶飯不思,愁得眼睛都凹陷進去。
曾雪琴近些年來,對我態度好了一些,又因劉盈的降生,態度柔和不少。
我看著於心不忍,勸慰她說,“一定會吉人天相,不必太過掛懷。”
這話也是騙騙我自己。
曾雪琴嘆息,“我倒是希望他平平安安,這些日子,我總感覺心神不寧。”
我只能按捺住心裡的焦灼繼續等待。
在這忐忑不安中,又過去七八日,距離與計算的歸期早不知超過多少日,可現在依舊音訊全無。
這一日傍晚,暮色降臨,風雨交加。
天色陰沉沉的,狂風呼嘯,烏雲翻湧,似有雷電即將劈落。
我站在廂房的窗子邊,抬頭看向黑壓壓的天空,心中莫名地煩躁起來。
“轟隆——”
一記響亮的驚雷驟然炸響,震耳欲聾,嚇得人心臟猛跳。
隨之而來的便是豆大的暴雨傾盆而下,雨滴噼啪砸落,濺起朵朵晶瑩的水花。
雨水迎著窗子飄進來,澆溼我的胸前衣衫。
我呆愣片刻,關上窗子,換上一身乾淨衣裳,躺回榻上。
驚雷接踵而至,狂風捲著雨簾呼嘯而過。
我閉上眼睛,努力驅散紛亂的思緒。
次日,天空泛著魚肚白,晨曦初現。
我穿好鞋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