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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的陽光透過窗欞灑在我的面龐上,我迷糊地睜睜眼睛,只覺得頭痛欲裂。
昨夜,我被噩夢驚醒,那是一個令我恐慌的夢境。
我夢見劉邦身上傷痕一道接一道,滿是鮮紅血液從他傷口中滲出,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他緩緩向我走來,我彷彿能夠聞到那股鐵腥味。
我心驚不已,連忙上前扶住他胳膊,卻不慎誤碰到他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我感受到血液沾溼我手指,粘稠。
我嚇得臉色慘白,不斷問他怎麼了?
他看著我,眼神空洞,就像個木偶,沒回答我的話,而是將我抱緊懷裡。
我從榻上猛地坐起,額角冷汗滑落臉頰,胸口劇烈起伏,心臟也好似被人用力揪住。
直到一道溫柔低沉的聲音傳入我耳畔。
他寬慰我良久,只是一個夢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他擁抱著我,我卻始終無法平靜,我捂著心口,這個夢真的太過真實,不知何時我才睡去。
一聲細碎的嚶嚀響起,伴隨著的還有輕微的翻身動作。
劉邦醒來,揉揉眼睛,輕撩我額角髮絲,臉上洋溢微笑,似乎對今日充滿期待。
只因今日是回門日,我亦心生愉悅,可和親人短暫團聚。
這兩日來,我能感受到他款款深深情意,極盡溫柔呵護,將我捧在手掌心。
自從那日婆嫂吵架後,我便再也沒去過廚房。
沒讓他吃上我做的飯菜,是我的一大遺憾。
他卻說來日方長,總會吃上阿雉做的美味佳餚。
他還說他的廚藝也不差,雖已很少下廚,但依舊可給我做一頓豐盛美食。
我也會幫著喂喂雞鴨和牛馬,莊稼人家自是少不得牛,而馬卻是屬於劉邦的,還有一輛馬車,也是他早些年置辦的,雖比不上呂府的華麗,但也不至破舊。
“早呀,阿雉。”劉邦燦然一笑。
我望著他,神思不定。
劉邦伸出右手勾住我鼻尖,輕刮,“怎麼啦?這般盯著我瞧?”
我搖搖頭,唇邊勾勒一抹笑顏。
他抱了我許久,我靠著他胸口,聽著他沉穩而有節奏的心跳聲。
然而儘管如此,我的內心卻不曾安寧,一種莫名的感覺籠罩著我,彷彿有啥不好的事情要將發生。
……
馬車緩緩行駛在鬧市的街道,馬蹄聲敲擊著路面,發出悅耳聲響。
禮物皆已備好,每一份都是精心挑選。
只不過所用馬車卻是夏侯嬰賴以謀生的,夏侯嬰在駕著,他說,這是他錯過我們婚禮的補償。
我和劉邦皆憂心他傷勢,可他卻說胳膊上的傷口很淺,沒什麼大礙,且又並不是什麼重活,不用出啥體力,駕車而已,他是男人,一點小擦傷算什麼。
他堅持如此,也執拗不過他,便只好依他。
真是一位值得深交的人,只是我不曾想到,危難時,他的做法簡直深深直擊我心靈。
我微微掀起馬車窗簾,望著街道外邊,行人熙攘,攤販吆喝。
忽然,我看到一道熱悉的倩影,她是迎著而來,眉目含著微笑,似是很愉悅。
她抬手覆在腹上,輕輕撫摸,笑容漸斂,隨後停在一處賣餅攤前,轉身只見背影。
我只見攤販面帶笑容,人聲嘈雜,聽不清說著什麼。
我並沒有多想,她或許是遇到了什麼高興之事,腦海盤旋,喜不自勝,卻忽然肚子嚕嚕叫起來,這種常見之事也沒啥好奇怪。
我放下簾子,側頭看向劉邦,他唇畔噙著淡淡笑意,眸光深深。
“阿雉怎麼?餓了?”他問,嗓音醇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