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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月光皎潔如水。
我躺在榻上,不知何故,腦海中揮之不去那抹黑衫的影子,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傳言中人品極差的人居然有顆仗義的心?
這讓我不禁想到長姐,在睢陽,我善良賢惠的長姐卻落得個水性楊花的名聲。
其中曲折原委,我自是清楚,難不成那劉邦也是如此?
一個算起來只見過一次面的男人,我想這麼多做甚?
他究竟如何,又與我有什麼關係?
我甩了甩頭,努力將心頭湧動的思緒壓制住,翻了個身,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
我端著沏好的茶水來到呂叔平書房,父親正在竹簡上刻著些什麼。
几案上點著檀香,爐煙繚繞,散發著淡淡清香。
呂叔平神色專注,我放下茶水,步至他身後,為他輕輕揉捏著肩膀。
呂叔平刻好竹簡,抬手拍了拍我的手背,側首笑道,“你這丫頭,倒會體貼人。”
聽他誇讚,我俏皮地眨眨眼眸,“女兒孝順父親還不行嘛。”
呂叔平朗笑了幾聲,“雉兒呀,你覺得父親這請柬如何呀?”
聽到父親問話,我停止動作,移步拿起几案上的竹簡,展開細緻觀摩。
只見上面刻著:喬遷之喜,喜上眉梢,誠邀仁兄蒞臨,鄙以備薄酒,不成敬意,思君之眷顧,若蒙賜教,實乃有幸,定於四月十七,盼君來,蓬蓽光輝,叔平躬身拜上。
這仁兄應該就是指胡縣令了,此次也全是多虧胡縣令照拂一二,其實說起來,呂家和胡家算得上虛虛假假的連襟關係了,胡縣令的夫人是大嫂的表姑姑,也就是大嫂父親的表妹。
我點點頭,撿好聽的話讚歎,“這刀刻遒勁有力,且蒼勁渾厚,頗為工整,可見父親在雕琢文字上功底深厚,確為難得,父親就是厲害。”
話落,合上竹簡,擱在几案上。
呂叔平毫不客氣地笑道,“那是自然,不是父親自誇,你也不看看你父親是誰。”
也真不是父親自誇,父親做過縣丞,又做過郡丞,平時接觸的可不就是那些竹簡,自是不在話下。
呂叔平拿起竹簡,裝進早已準備好的錦布袋子,繫緊袋口,“我再備些禮物,明日親自送去,雖說親家早己修書於胡縣令,請其對咱們呂家多些關照,但是既然安身於沛縣,在胡縣令管轄的地盤上,還是得父親親自去,這樣顯得比較有誠意。”
我頷首,確實也該如此。
“行了,時候不早了,咱們去吃早飯吧。”呂叔平說著站起身。
我嫣然一笑,攙著父親的手臂向書房外步去,沒走兩步,只見呂澤急匆匆地跑進來,停在我們跟前,捂著胸口喘著氣,我便鬆開父親手臂。
呂叔平見狀,輕輕咳嗽幾聲,緩和著語氣問,“澤兒呀,你這是……怎麼上氣不接下氣的呀?”
呂澤抬頭看向呂叔平,深吸一口氣,穩住情緒後說,“父親,謹玉和小產產到沛縣了,到了……”
呂叔平欣喜地瞪大雙眸,急切地問,“澤兒,你剛剛說什麼?謹玉和小產產她們娘倆到沛縣了?”
呂澤激動地連連點頭,“嗯。”
呂叔平高興萬分,望向我,“雉兒,快去通知你母親,咱們去接謹玉和小產產吧。”
“好,我這就去,並吩咐廚房給大嫂做她最愛吃的菜。”我連連答應,邁步欲走。
“等等。”
呂雉突然出聲叫住我。
我頓足,回身看向呂澤,“怎麼了,大哥?”
“澤兒,還有事嗎?”呂叔平疑惑。
呂澤尷尬開口,“只是她們現在還在客棧,是差人先行回來稟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