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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周仁因著況復生的事忙的腳不沾地。
這兩日都沒在後院見到他的身影。
現在鬧事的人不多,但卻是最難纏的。
他奔到後院時,一桌人正在用飯,而殷問酒的手被綁在了椅子上,面對周獻的投餵,只瞪眼看著,死活不張嘴。
“這是?咋了?”
周獻放下碗筷,“鬧脾氣了,陳大人何事?”
周圍人對他們的鬧脾氣很習以為常似的,陳周仁心想,王爺和未來王妃還真有情趣。
“況二公子馬上瘋死了!”
“死了?當真是馬上瘋?”
問話的是殷問酒,陳周仁還有些難為情,解釋道:
“確實,白日裡就招了歌妓舞女上府,說是因著況府做邪術的事,處處受挫,心煩意亂,沒日沒夜的睡不著,於是喝酒放縱,死在了床上。”
這其中,必然有怨氣的功勞。
殷問酒嗯了一聲,平淡的很。
陳周仁走後。
周獻問殷問酒:“除了那五道怨氣,現下況府的事能解決的也算解決完了,跟我回上京?”
完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殷問酒並沒有這個感覺。
那飯又送到了嘴邊來,“張嘴,你準備因為一隻蠱蟲把自己餓死嗎?”
“別提!”
周獻不管,“只有一隻,最厲害的,不害你的。”
“我叫你別提!你怎麼知道它沒有子子孫孫的!”
說著說著,殷問酒急的脖子又紅了起來。
“蠱王的話,是無數蠱蟲相互廝殺,最後活下來的才能稱為蠱王吧。”
殷問酒想暈了,渾身都有蟲子在爬的難受。
“空桑!你鬆開我!”
藍空桑放下碗筷,看看周獻,又看看殷問酒。
猶豫著要不要動手。
周獻:“藍刀客別動,這叫適應力,現下解決不了它的存在,你就要學著接受它。”
藍空桑認可了周獻的道理,她又端起碗筷,繼續吃飯。
“空桑,我才是你小姐!”
“我是她未來姑爺。”
“周獻!”
周獻不鬧她了,適時轉移話題,“況府的怨,什麼時候解?我們好定船走了。”
“我跟你走什麼走,我回上京做什麼?”
周獻:“去參加我五哥的大婚啊。”
他衝他抬了抬眉眼,周禹是懂蠱的!
但,他是個半吊子吧,她還不如直接往苗疆去。
見她一時沒決定,周獻倒了盅酒給她。
“喝點烈酒,殺殺蟲。”
“周獻!”
殷問酒快被氣死,他一會牽開她的思緒,一會拉回蠱蟲。
自己的哥,自己的侍衛,盡看著她咆哮了,沒一個出手幫她的。
嘴邊的酒香鑽進鼻間,殷問酒道:“你灌醉我吧,等明日火化青兒時再喊我。”
於是周獻一口飯,拿酒給她順下,就這樣餵了一碗飯,兩壺酒後,人徹底醉的昏睡了過去。
他找樓還明要了藥膏,把人抱回床上,仔細給人抹著脖頸上的傷痕。
觸感讓人心癢……
他想把她留在身邊,有她在的日子,好像有趣很多。
不知道是逃避還是酒真的太烈,殷問酒當真一覺從午後睡到了次日清晨。
天未破曉。
幾人漱洗過後,讓人運了屍體去提前準備好的木堆前。
蕭澈二十五六的年紀,看著足足比真實年紀漲了十歲有餘。
心若愁苦,易催人老。
加之得知郝月青所受之難,哭腫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