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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到緣由,尋到怨由。
才能探怨化解,不然便徒增怨氣,被其所攻,極為折損。
殷問酒在‘做生意’的初期,因解錯一怨,於是那年在床上過了一冬。
若是解錯了咒怨,怕是人都得過完這一生。
“走,去老太太房裡。”
……
雨勢越來越大。
連廊裡的地磚也濺溼了兩側。
卜芥和溪羽拿了油紙傘等在偏房門口,見前廳門開,忙迎了過去。
殷問酒交代道:“準備祭臺,香爐,細香一隻,送到老太太房裡。”
卜芥剛準備去辦,殷問酒叫住他,“溪羽去,小卜管家,你去通知樓還明和樓知也來老太太房裡。”
卜芥腳程快些,他是樓府的小管家,走動侯爵府也會方便的多。
兩位大人的秘密是否決定告訴那兩位小輩,是他們樓家的事,但如果怨解後老太太還是不願回魂……
殷問酒想她大概是不會強拉的。
讓兩位小輩候著,如果老太太不願,讓他們至少還能見上最後一面吧。
交代完後,殷問酒帶頭往椿壽堂去。
大雨帶來的水霧是溼噠噠的涼意,讓人渾身難受,又無孔不入的不可避免。
而此刻殷問酒眼中的樓府,是連這水霧都是濃黑的。
她兩夜未在樓府過夜,怨氣,似乎變的更躁動不安了。
蘇合院同椿壽堂是挨著的。
幾人很快到了樓老太太的院子。
短短路途,竟連鞋子都溼了一半,冷的直凍進骨頭。
秦媽媽開門時,一見這來人的陣仗,頓時臉都白了幾分。
“可、可是出大事了?”
秦媽媽陪在樓老太太身邊一生未嫁的情誼,讓樓家兩位大人都頗為敬重。
樓禮承道:“媽媽安心,殷姑娘找到怨從何起了,正準備為母親解怨。”
秦媽媽佈滿皺紋的臉上瞬間掛了兩道濁淚,她哆嗦著伸出雙手握住殷問酒,“姑娘,辛苦你了。”
殷問酒對老太太的決定,心中是有了數的,但總還是要努力一番,“我會盡力的。”
秦媽媽退去了耳房,溪羽也送來了東西擺在老太太臥房內。
“一會兒樓還明他們來了,你讓人也等在耳房,非傳勿進。”
藍空桑點了頭,幫他們帶上房門。
樓家兩位大人看著床榻上安靜睡著的母親,喉頭一陣發緊。
樓雲川道:“殷姑娘,一會可有需要我們兄弟二人協助之事。”
“樓羨中生成咒怨是因為陳氏,那他在得知陳氏所作所為之前的怨呢?
我想大概是為著你樓雲川,在他眼裡,你不與母親兄弟為親,在他死前,更知道你已知曉自己非胡序寧親生。
所以他的怨,該是憂的,不親為一憂,擔心陳氏尋來為二憂,再則擔心你會為生母恩做些什麼更傷胡序寧的事為三憂。”
殷問酒此刻又變回了那悠悠道來的語速。
她站在祭臺旁,背影看著有種決絕的意味。
樓雲川喃喃道,“我不會的父親,我不會的。”
“樓羨中有軍人的氣魄,他是一位刀尖舔血的將士,縱然死後生了兩年有餘未散的怨氣,卻從未害你分毫。”
樓雲川整個人垮下去不少,他微低著頭。
他也是一名武將,流血不流淚的武將!
但殷問酒幾句話便讓他難以自控,眼底發燙。
殷問酒用手指碾著香,蹭上一些黃色粉末。
她繼續說道:“所以,他只是憂,他是不怨你的,因為這也是他犯下的錯。”
樓羨中的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