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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山拒絕了所有殘兵敗將的跟隨。儘管他們說了很多的好話,例如:
禿驢不識好歹,要不是您,他也得死。
您就是救世主啊,我們跟著您,一定會走出去的。
活菩薩,您可不能放棄我,我家中還有三歲的孩兒,八十歲的老母,我不能死啊。
“一切看緣分吧!你們也看到了,我這人一發威,連我自己都無法控制,完全是敵我不分。我怕輪迴道沒收了你們,我先送你們去了輪迴。”
人心、人性是世間最難揣度的東西。明明戒色和尚可以明哲保身獨自逃離的,但還是選擇了與這群人共同進退。然而,此刻他卻成了不識好歹?
李青山看不透,只能苦笑了一聲,獨自邁進了五色傳送陣內。
鏡面漣漪激盪,五色神光灑下;層層空間破碎,天旋地轉,虛妄與真實轉化,一條聖潔的通天之路出現在了眼前。
四周白霧繚繞,模模糊糊,影影綽綽,唯有通天大道一望無際,不知去向何方。
因為對前方的一切都是未知狀態,李青山很謹慎的踏出了一小步。
就在這時,周圍的一切都變了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聲浩大、縹緲的吟唱,像是驚雷炸響在耳邊,讓人無所遁形。
“人道三生,洗去前世、今生、未來一切記憶,得道成仙,你可願意?”
李青山沒有回答,因為他的眼前浮現出了那副幾乎快要被遺忘的記憶,那是屬於他的人生;一段過得很苦,很落魄的人生。
鋼筋混凝土建造的城市,絢爛多彩的霓虹燈。
消瘦青年背井離鄉,為了那份執著的信仰。他步履蹣跚,獨自一人在藝術之都四處流浪;他行走在燈紅酒綠的妓女一條街,和妓女攀談;然後,被打扮妖豔穿著性感的妓女無情拒絕。
“東方人,你以為人人都能成為梵高,成為畢加索。呵,別做夢呢,不要再來了。”
一名濃妝、長腿、金髮碧眼的時髦女郎嘴角上翹,用法語說道。
顯然,青年已經不是第一次來找妓女幫忙。他尷尬的笑了笑,走向下一名女郎
不出意外,直到走完燈紅酒綠的長街,受到的只是冷嘲熱諷。
在這個價值已經被金錢取代的世道,很少再有人具備信仰;就連妓女也不再相信‘我養你,等你成功,我們雙宿雙飛。’這樣的鬼話。
青年無力的吐槽,然後回到了四周漏風的廉價清水出租屋內。他啃著冷饅頭,開啟電腦利用網速極差的法蘭西共享網路進入槍手插畫任務群。
青年到藝術之都已經十個年頭,他是一名畫師,還算不上畫家。因為沒錢開畫展,打響自己的名氣。剛才的一幕就是想效仿前人,尋求贊助。十年的漂泊,他主要依靠網上承接畫家釋出的插畫任務,以購買昂貴的顏料和維持生計。也就是俗稱的槍手,沒有署名權。
突然,群內彈出了一個煙霧繚繞快活似神仙的白人動態圖。
緊接著有人發訊息:尋找靈感神藥,白色可可西,一包僅需五十美刀。
青年知道這是毒品,和搖頭丸,冰毒等類似。國外許多畫家、作家都有吸毒尋找靈感的不良癖好。雖然在法蘭西這也是違法,但總是有人變著花樣走鋼絲,勇於賺取寫進法律中的暴利。
青年三下五除二啃光手裡的冷饅頭,拍了拍手,閒來無事戲謔似的回了一句:呵,可可西,壺壺有嗎?
壺壺也就是冰毒,經常在妓女一條街遊蕩的混混美其名曰:吹壺壺。
青年的話像是在嘲諷十多年執著追求一無所獲的人生,也像是在感嘆不得不向命運低頭的信仰。
學生時代,老師給他取了個綽號叫:天使左腦,數理化可以考到全校第一,文字類科目全校倒數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