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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燈之後,吃屁他們又開始了spy,變成了一個個召喚師,我是盲僧,你是亞索,咱們一起打劍聖,可是一不小心被蘑菇炸死了
我這就和他們聊不到一起去了,也沒心思和他們聊,一直在暗示自己沒事,受了傷就要去醫院,要對醫院有信心。
不知不覺思緒又回到了六年級,家裡人說夏天太熱,容易出汗,所以暑假去取鋼釘傷口容易感染,讓我等到寒假。
那天早上我沒有吃飯,因為醫生說要抽血,進病房的時候和另一個小男孩遇到了,他是胳膊有個鋼板,也是來做手術的。
他說他叫張家樂,他的同學們都叫他張家永遠快樂。
運氣真不錯,這次也有個年紀差不多的男孩和我一個病房,這幾天應該不會太無聊了。
護士給了我們一人一個小瓶子,還有一個塑膠小碗,用來裝人有三急的產物。
我躲進衛生間,小碗裝滿很容易,多喝點水就行,但是那個小瓶子就要了親命了,早上沒吃飯,我坐在馬桶上憋了半天才憋出來一點,開啟瓶子隨便在馬桶裡颳了一點就給它擰上,再也不會開啟了。
張家樂從廁所出來的時候小瓶子裡裝滿了黃色的液體,這件事我笑話他到出院。
我們是在病房裡抽血的,抽完血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可是就在出門的時候我感到一陣頭暈,又回去床上躺了一會,我懷疑這是胡英俊同款暈血症。
我爸爸的手機上可以玩遊戲,那個小男孩的平板上可以看奧特曼,於是我們做了一場公平的交易。
“哇,夢比優斯射線。”
“嘿嘿,看我打拳一挑七。”
“7號床和8號床注意啦,明天做手術,今晚12點以後就不要吃東西喝水了。”
兩個男孩渾身一怔,對視一眼,然後依然在床上做著自己的事,表面毫不在意,心裡慌得一批。
晚上換上了病號服,手腕上被戴上了紙環,等著明天被翻牌子
這次我長了個心眼,為了避免上次的尷尬,我是穿著內褲進去的,如果實在不行再脫了,裡面的醫生如果沒說不行的話,那就穿著。
又是那個地方,同樣的在聚光燈下,我在那張綠色的床上如躺針氈,心神不定,等待著那句話的出現。
“衣服脫了吧。”
來了,終於來了,我配合著醫生的話,把病號服都脫了,只穿一條內褲躺在床上。
“哎呦,小夥子沒脫乾淨啊。”
“得了,給他留點面子吧。”
我小臉一紅,下意識想側過臉,可是兩邊都有醫生,只好用手捂住,但是心裡卻是在竊喜,這次終於不用丟人了。
還是在腰上打麻藥,由於這次麻醉師什麼都沒看到,我感受到了一種人與人之間的平等,然後我們就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
“這一針管麻藥用完了怎麼辦,還要扎一次嗎?”
麻醉師當場把注射器從針管上拔了下來,吸了滿滿的麻藥又插回去,炫耀似的回答我。
“怎麼樣啊小屁孩,學到了吧。”
麻藥漸漸開始發揮作用,我已經感覺不到醫生在碰我的腿了,可是卻能看到他正拿著我的腿用棉球擦。
其他醫生也開始聊天,還好我腳不臭,不然他們圍在我腳邊肯定會罵我。
上次我害怕得要死,這次卻無比輕鬆,而我和上一次的唯一一個區別,就是穿了內褲。
是的,內褲是男人最後的尊嚴,有了尊嚴就會受到別人平等的待遇,就像我現在和他們一起聊天一樣。
聊了十幾分鍾,我看到他們一直在我腳邊沒有動過,有點疑惑。
“為啥還不給我打那種能睡覺的藥啊?”
我剛問出這個問題就看